李柏奚大脑艰难启动,运转几秒,将“那俩人有腿”推测扼杀在摇篮里。
他正在搜寻着其他合理解释,就见马扣扣半闭着眼回身,在埃尔伯特脸上嘬口。
埃尔伯特坦然受之,终于睁开眼睛,打量眼走廊。
埃尔伯特:“……”
李柏奚:“……”
凌晨四点半,闹钟振动,床上纠缠在起熟睡二人迷迷瞪瞪地爬起来,梦游般穿上衣服,推开房门。
程平脚下发飘,咕哝声“回见”就要顺着酒店走廊飘回自己房间。为在剧组眼皮底下暗通款曲,他这几天都是凌晨溜回去,早晨再从自己房里走出来。
李柏奚半闭着眼“嗯”声,正想搂下他,忽然听见吱呀响,走廊里另扇房门缓缓打开。
俩人瞬间清醒,屏息凝神僵在原地。
下秒,另外两道身影梦游般飘出来。
李柏奚用余光望他片刻,还是忍不住问:“被这样画,就够好吗?”
他当惯老油条,这句像是在问艺术,又像是问别。如果程平不想谈,便有条退路。
他这云遮雾罩地问出来,却被程平秒钟破障:“够好啊。没有你们搞艺术那纤细。喜欢与喜欢没有区别,只要是喜欢,就是好。”
李柏奚:“……”
程平耸耸肩:“反正也没怎体验过。”
程平:“那可不好说。要不然你趁着这几天,先在脸上练习几款创意妆?到时候你要是现场抓瞎,就回忆下脸……好歹让派上些用场。”
李柏奚猛然转头看着他。
程平仿佛全盘接受这份功利感情,甚至开始乐在其中。
程平:“看干嘛?”
李柏奚低头画画,没有搭腔。
程平:“……”
马扣扣还在闭眼梦游往前走,埃尔伯特把扯住他。
马扣扣个激灵:“……”
四具顽石耸立在时间湍流里。
走在前面,是披着睡衣没系扣子马扣扣。
送他出来,是头发翘起全剧组男神,埃尔伯特。
李柏奚:“……”
程平:“……”
他俩无声对视,都疑心自己还在梦里。
李柏奚这回感受到心脏刺痛。
他想起对方那对奇葩父母,以及讽刺暗恋史。他似乎忘,程平人生中被爱经历实在堪称贫瘠。
而自己却堂而皇之地趁虚而入。
他不愿再细想下去,用个吻打断自己思绪。
于是他们又通回。
耳边传来“咔嚓”声,程平对着他画到半稿子拍张照,问:“能发出去吗?”
李柏奚:“请。”
程平跟经纪人打声招呼,便发微博。
粉丝自然是阵欢呼,开始热烈推测是不是与电影有关。鹤伞不会在国内上映,但程平团队还是逐步做公关宣传。效果出乎意料地好,这个题材与阵容传十十传百,还没杀青就被传成颁奖季潜力股。
程平看着评论刷刷地涨,有种众目睽睽之下偷情刺激感,嘴角轻轻翘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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