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家在功成名就、跻身富豪阶层后,将弘带在身边打理画廊,却又发现这个渐渐世俗化年轻人不再吸引自己。他鬼使神差地买回自己画那幅定情之作,将它挂在床头。
次欢好时,他目光从弘身上游离开去,瞥到那幅画,就再也无法挪开。他紧紧盯着画中那个虚幻人影,径直攀上顶峰。
画家倒在枕上,欲盖弥彰地闭上眼。弘坐在旁低眸看着他,面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。良久,弘垂下手轻轻摸摸他额头。
在演这段时,程平投入程度让他自己都有些惊骇。即使在此时,他心中仍旧残留着无边无际绝望,他甚至分不清这情绪属于弘还是自己。
冲动之下他拿起手机,像溺水之人去抓稻草般,发出个语音邀请。
李柏奚:“?”
师弟:“本以为棋逢对手,还想着奋起直追,没想到你莫名其妙就封闭自表达。你上天入地寻找着自己原本就拥有东西。那个时候,嫉妒你,又瞧不起你。毕业之前那场比赛,以为能打醒你。结果你走上什样道路呢?先是穿上女装,接着索性掰弯自己……你真骗得过自己吗?”
李柏奚疑心未消,似笑非笑没有接话。
师弟看出李柏奚没有动面前那杯酒意思,索性也端起来喝口,挑衅地看着他:“知道你是个直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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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柏奚鸡皮疙瘩都起来。他看眼师弟,再看眼酒:“你该不会下药吧?”
师弟:“在你心中是这个形象吗?”
李柏奚:“是。”
师弟:“……”
??
李柏奚跟着师弟走出直播场地,发现他把自己带进家附近小酒馆。
虽然夜生活已经开始,但这家酒馆或许是地处偏僻加消费高,来人并不多。师弟挑个角落位置,点两杯酒。
李柏奚刚刚被提醒小心张影帝,心存几分戒备,并不知道哪里设套子等自己钻。所以坐下就说:“有话直说,速战速决,酒就不必喝,还要赶飞机回剧组呢。”
师弟:“不用这紧张,说几句话而已。你都已经赢,难道还会怕不成?”
李柏奚:“那可真是怕得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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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柏奚倒扣在桌子上
“卡!”
导演对着程平鼓起掌来,高兴得忘乎所以:“年轻人,你刚刚完成自己职业生涯中段高光表演。日后它会成为经典。”
埃尔伯特也微笑着竖个拇指。
程平对他们表示感谢。他心脏还在砰砰地跳,整个人有些缺氧般晕眩。
刚拍完是场大尺度对手戏。
师弟不再管李柏奚,自己闷口:“在学校时候,非常讨厌你。”
李柏奚:“看出来。”
师弟:“你随手画就能受到嘉奖,却宁愿浑浑噩噩地虚度时日。所有求而不得,都被你弃如敝履。”
李柏奚:“……你对有很大误解。”
师弟:“你对自己有很大误解。”
话虽如此,他也没有起身离开。
师弟笑道:“放心,从此之后不会再跟你作对。”
李柏奚挑起眉:“不会吧,才输次就被打击到这种程度吗?”
师弟笑而不语。
酒保送来酒,他端起自己那杯,自说自话碰碰李柏奚:“恭喜你,终于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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