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江应鹤以为他当日就该问自己
，但却迟来
两年，对方似是确定
种较为安全稳妥处境，到现在才将警惕慢慢地卸下。
江应鹤敏锐地感觉到这点，他探出手，像他印象中所有师长那样，伸手摸摸徒弟发丝。
李还寒身子僵下：“……师尊？”
江应鹤“嗯”声，真诚坦荡地回答：“因为你资质超群。”
身边人沉默片刻，反问道：“天魔之体？”
这是闯过？江应鹤微微怔，转眸之时，恰好嗅到股浓重强烈血腥气，目光触入双殷红眼眸之中。
那双素日来平和、沉静眸光，在此刻视线相撞时，骤然带出片极度冰冷和戾气，未尽杀机在他身上慢慢消散，躯体伤口间血液涌流。
李还寒站在他面前。
江应鹤下意识地抬起手，正好撑住这个千年遇徒弟身躯，将他受伤身体接住，低首道：“你偏要逞强。”
在他视野余光之中，右上角直呈现灰色“阿江师尊系
风雷大作，,bao雨浇过山崖峭壁。
江应鹤静立于崖边，似雪白衣之上不沾半点尘灰，身上并无雨滴浸润，他对着风刀雨剑崖远处层叠乌云间凝望会儿。
还不出来……这种剑崖本不是给他这个阶段准备，就算他真是天纵奇才，面对超越境界剑崖也定是闯不过去，这才入门两年……
这两年之中，李还寒身份和资质受到整个蓬莱仙门、乃至整个正道怀疑和揣度。离月真人还曾过问过此事，只是她不敢来问江应鹤，只是侧敲旁击地询问掌门师兄，言辞中颇有不服之意。
只有江应鹤知道，他这个徒弟资质究竟如何。从练气之初到成功筑基，再到达至大圆满境地，仅仅用两年时间，这几乎是古今难寻进度。
“天魔之体又如何，”江应鹤道，“本座觉得很好。
统”，下方突然亮起个血色“寒”字，寒字后方是个灰色进度条，突然解锁，进度只走点点。
可能是来测算培养弟子进度？江应鹤推测下。他修千年剑与道，心态早就平和很多，对回家最大期待并没有落在系统身上，因而也就没有展现出异样。
李还寒是有些脱力，靠在他身上停顿会儿。那双红眸缓慢地睁开，在江应鹤看不到地方，里面魔气慢慢地酝酿而起，如有实质般。
江应鹤听到他嘶哑声音。
“师尊，”他低声唤道，“弟子想问，为什
要收
为徒？”
他向不愿意对无关之人多言，但却没想到李还寒筑基圆满之后，竟然直接去闯风刀雨剑崖！
风刀雨剑崖是门内剑修磨砺之地，即便是神魂期、甚至金丹修士前来，也往往会命丧其中，他不过初登仙途，怎就敢……
江应鹤心中情绪万千，想到这孩子还年轻，知难而退总是好，想到受些伤也不要紧，左右有自己在，没什好怕。
远处云层垒叠，江应鹤注视片刻，仍是觉得担忧。李还寒进入他门下之后，虽然话不算多，但直平和勤恳，即便生就天魔之体，也是个心向道好孩子。
正在江应鹤思虑之间，远处乌云骤然崩散，光芒投入崖巅。这高崖之上风刀雨剑骤然停，转为和风细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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