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应鹤望
眼玄门冷壁之上
清寒月光。
“三千年前，天下鬼宗之主陨落于合道天雷之下，传说只是因为他身为恶灵，不被道种所认可。但他生来是什
原型，自己又不能决定，就像钧儿你，也不能……”
他话语未尽，原本在安安静静舔食血液，稳定神魂秦钧忽然停住动作，抬起眼看他片刻，道：“但他还是陨落。”
江应鹤以为他对鬼修有抵触心理，道：“能到合道阶段，已是世间少有，攀登至此，虽然可惜，却不遗憾。”
灯烛幽然，冷月光穿过仙府内壁，投进玄门前。
手抬起摸摸他头发，低声道：“努力修行，就可以逐渐凭借自己力量，摆脱命运对你桎梏。”
江应鹤说这些话时，不光是安慰他，也是在安慰自己。
这多年无望，心态几度跌宕变化，最后只能心修炼向道，却不知道向道结尾是否真是回家路。
如今终于看到另个希望时，见他们，便如见到最初自己。
秦钧齿尖刺破肌肤时，正听到江应鹤语气温文声音。
秦钧没有说话，江应鹤也习惯他常常沉默画风。他站起身，将忘尘剑放归到悬剑台上，那双铁灰色眼眸就在不远处，凝视着他背影。
秦钧盯眼雪剑上剑坠，突然觉得那东西非常刺眼。
茶具、棋具、甚至是床褥软榻、打坐清净台，全都是李还寒与江应鹤之间情谊，是那个魔修耗费时光、点点布置下来。
而现在，秦钧抑制不住地……生出毁掉念头。
“天道无情，人定胜天。”
秦钧动作顿下，他哑声重复：“人定胜天？”
鲜红血珠在眼前凝聚。
江应鹤点点头，丝毫没觉得自己理念有何不对：“你是不是想说道法自然才对？其实在
故乡，反而是这种想法更加盛行。”
他继续道：“无论是天灾人祸，还是病痛折磨。天意弄人这四个字分量，远没有你想象这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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