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钧右手无法恢复,身上披件漆黑长披风,路上只用单手驾车,权当右臂并不存在。他转过身钻进马车里,铁灰色眼眸中映出江应鹤身影。
“进来。”这句话虽然是无意间说出来,但秦钧立刻就察觉到这个对话微妙。他舔舔唇,凑近问:“师尊?”
江应鹤道:“钧儿,你在宗门之中,有没有喜欢人?”
这句话语气平静,却炸得秦钧脊背僵,堂堂天下鬼宗之主,竟也有让这不轻不重句话,问到哑口无言程度。
他几乎以为自己显露得太过,让江应鹤察觉到,甚至怀疑是长夜悄悄暗示出来,他师兄和师弟,就没有个是好东西。
————
江应鹤有点迷惑。
他回想着禅清住持最后与他分别时神情,觉得对方定有什难言之隐,有什自己不知道事情,但他又实在想不出来,住持有什隐瞒他理由。
难道是弟子们命途多舛,对方心地慈和,不忍告之?
江应鹤完全想不通。他虽然带着徒弟们游历红尘、打算慢慢回蓬莱,但路上大多时间都在思考这件事,此刻想到这里,愈发觉得这个是最有可能。
,得于动情,失于动情,你这个小徒弟……像是有好几重面具。”
禅清似乎从未测算过如此朦胧命轨,推演到此,忽地戛然而止,锁眉道:“他们神魂都,太轻。”
“轻?”江应鹤询问道,“这三个孩子从小身世坎坷,恐怕命运也并非路坦途。在神魂上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就看到对面兰若寺住持忽地按紧佛珠,偏头弯腰吐出口血。
江应鹤俯身扶住他臂膀,担忧道:“禅清住持?”
秦钧注视着江应鹤双眸,从那
双眼中窥不出丝毫独特情绪。他又靠近些,觉得向冰冷身躯从内向外地燃出股心火
剑修不善推衍,而他又是在社会主义光辉下长大,是个坚定唯物主义者转变过来修士,这还是头次对因果之类东西上心。
“求而不得……得于深情,失于深情……”江应鹤慢慢地敲着手边玉柄拂尘,突然想起什,“怎听着都像是为情所困?”
江应鹤脑子停,顿时觉得找到真相。他虽然是个母胎单身选手,但是架不住他没对象还胆子大啊,当下便伸手撩开马车车帘,跟驾车秦钧道:“钧儿,你进来。”
行人跟途径云州城商队同行,鹤灵飞辇化作马车吊在商队后面,路上与寻常人并无区别。
这种红尘历练并不是磨炼他们修为,而是慢慢打磨徒弟们心志,愈发修为高深人,就愈会在磨炼道心路途之中,面对天地之广阔,发觉到自己平凡。
这说着说着话,刚才还好好,怎说吐血就吐血……等下,禅清还陷落在佛心考验中,难道是自己触动什?
正当江应鹤满脑子问号时候,扶住他臂膀手忽地被禅清拂落,刚才还和颜悦色前辈默默转过身,道:“老衲爱莫能助。江仙君还是为爱徒另觅他法吧。”
禅清看着江应鹤头雾水样子,抬起手擦下唇角,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,最后还是对江应鹤道声佛号,无奈
叹声。
……鬼知道他都推演到什玩意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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