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动人,他眸光如星,像是寻常任何刻般,清隽疏冷,平淡无波。
他听到江应鹤迟缓、略带丝茫然声音。
“……还寒,感觉不到。”
这让李还寒忽地想起前世,他最孤独无助独行之路上,就是这样……什都没有,前后无声、暗不见光。
原来他与师尊之间……
他声音略微喑哑,但语调压得很沉、很稳,仿佛只是随意句话,如果不是江应鹤能看到他蹦极跳水样状态栏,还真就信他邪。
对方气息逐渐靠近。
江应鹤想要抗拒、想拒绝,却仿佛早已习惯这个气息似,连句回绝都说不出来。他怔怔地看着对方靠近,感受到他胸腔里起伏跳动心脏。
他能感觉到对方很紧张,连同握着他手指掌心都紧张得冒汗,表面上却还是样沉稳内敛。
江应鹤觉得有股陌生情感向外涌动——就如同每次唤醒这类情感样,这种灼烫心扉感觉只持续片刻,随后戛然而止,空空地落下去。
“是根筋,又不是傻。”江应鹤垂下眼,“原来都是为……”
心魔是,入魔也是。自困樊笼、甘
受煎熬,都是因为自己?
时至今日,他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……对方大好前途,由他手教起来,却又被他手毁掉。
李还寒静默片刻,没有回答。
边塞时,再慢慢地卸去伪装。
江应鹤无声地数落自己——怎回事,教弯个还不够,弯弯三个?还都喜欢自己?
挫败,真是他教学生涯污点。
江应鹤看会儿月亮,又看看那个凝滞很久进度条,叹气自语道:“这算什?你也配当师尊?”
他听到身后熟悉脚步声。
同样是,什都没有。
作者有话要说:鹤鹤眼睁
他唇上贴到另人温度。
但他心却在不断地坠落、不断地沉沦,直至冷彻如冰。
李还寒亲吻得很小心,就像是很久以前在清净崖那夜,他也是如此小心谨慎、视若珍宝地悄悄亲吻他,睡梦中江应鹤尚有两分下意识回应。
而至此时……他能觉察到师尊冷淡如冰气息,和几乎没有波澜变化心绪。
李还寒动作顿,分开双唇,血眸间涌动着加深,他抬起眼,看向江应鹤眉宇。
“以前也有很多时候想不通。”江应鹤伸手哈口气,“只是,总是没有想到那多。至于你问,是不是感受不到,是真……”
……是真点感觉都没有。
但这句话没能说完,他手就被对方捉进掌中,放在掌心里揉搓着捂热他冰凉手指。
这些曾经习以为常事情,如今却让江应鹤有丝恍惚,他转过头看向李还寒,只能借着月光,看到他沉郁似血眼眸。
“再试次。”李还寒道。
李还寒坐到他身边,将件厚重玄色外氅披在江应鹤肩上,素白衣衫与外披形成色泽分明强烈对比。
“会冷。”李还寒道。
“嗯。”江应鹤应声,没有看他,而是道,“你今天,为什生气?”
他说是长夜凑过来亲他时,还寒掩于外表之下,克制不住剑器铮鸣怒意与妒火。
李还寒偏过头,盯着对方线条优美下颔,轻轻低问:“师尊这问,是终于想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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