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承认得好爽快,还没问呢。
就在江应鹤愣下短暂空档之中,眼前红衣少年抬起手,指尖掠过他眉心上印记,低声道:“要怎做,才能让你想起。”
江应鹤眉心上,有道类似于流云般淡淡朱砂印,是出生起便存在。因为这个印记原因,父皇母后生前之时,对他十分宠爱,曾将他视为下任君主。
只不过他无心争权,那都是过去事情。
江应鹤被这句
“别蹭……”他低低地道,“吃过药,好困……”
似乎有什东西在轻轻地拂过他耳畔,江应鹤听到声带着些微压抑、而又极其小心话语。
“你想……离开这里吗?”
……离开这里?假死脱身?他已经在准备啊……
江应鹤迷迷糊糊地反应会儿,半睁开眼看看面前人,神智猛地回笼。
她转而望去,见到截雪白毛绒猫尾,便知道是瑞王殿下养猫进去,并未担忧,而是重新合紧
门扉。
殿内燃着瑞脑香片,香气遮住药味儿。
小白猫向前走几步,舔舔爪子,然后跳上床榻,趴在被子角落边展开猫爪,抬起尾巴勾住榻上之人散落长发。
他发丝漆黑柔软,陷在淡色被面里,十分醒目。
盘踞在血池边缘黑蛇睁开血眸,似有所感般地向上仰望,却只能看到珠玉穿成、密密帘。
兰若寺诵经声整日不歇,只在钟鸣刹那骤然顿止,空净小和尚坐在禅清对面抄写佛经,见到住持手中佛珠忽地顿。
“住持?”小和尚睁着他乌黑圆润双眼,“怎吗?”
禅清静默片刻,摇摇头,什也没有说。
————
话触到心绪,仿佛有什无形东西在他心尖上跳动起来,颤出混乱弦
怀里是个身红衣少年,半张脸戴着面具,露出来那半却生得瑰丽俊逸至极,他发间顶着对猫耳,粗长软绒尾巴勾着他腰,此刻正目光熠熠地看过来,露出尖尖牙齿。
……他猫呢。
他放在这儿,这大只猫呢?
江应鹤脑海空白刹,努力地沉下心,冷静问道:“你是……”
“是妖。”长夜瞬不瞬地看着他。
江应鹤被这只小猫闹醒,将他慢慢地抱入怀中,发热脸颊贴着软绒猫耳,声音低微:“困,别闹。”
小白猫趴在他怀里,双乌黑眼眸直注视着他,过片刻,猫咪凑到他耳畔蹭蹭,气温愈发地温暖起来。
江应鹤烧得有些糊涂,隐约中听到耳畔声低柔悦耳声线,慢慢地响起来。
“生病?你身上好热。”
他当然生病。江应鹤闭着眼想,自己可是当今新皇最后个兄弟,要是不三天两头病着,估计早就牺牲在封建政权扼杀之中。
三百七十五年后。
京华,瑞王府。
衣着整齐侍女前后穿梭不断,炉香慢慢地散开,在室内弥漫出柔润香气。
有个梳着灵蛇髻侍女合上门扉,朝周围姑娘们抵唇示意番,走远些,才道:“瑞王殿下仍在发热,刚刚才服药歇下,你们走远些。”
小姑娘们乖顺地点点头,向别处走开。先前侍女才满意地走离两步,才走开数步远,便听到吱嘎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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