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归渔听得表情变化莫测,来回转换好几个神色,才将此事全然消化掉,缓缓地感叹道:“无怪你犹豫,他们融合之后,记忆是否全然存在,尚有疑问,倘若真为辟世大能,恐怕更有自己追求,坚定路途,不会被外物风景所迷。”
他顿顿语句,仔细地观察着江应鹤神情,又安慰道:“但若是此事想不通,即便是重修又来次,你依然会被挡在道心叩问之上,难以从淬炼躯体巅峰转至心境之上。”
这就仿佛高考复读,即便已经有次经验,知道它出题方向,但还是很难在没有突破情况下考出高于此前分数。
江应鹤深知这个道理,但却比以前坚定许多,道:“纵是场云烟,也认,总不会比陨落于天劫之中更差。”
童归渔叹道:“还真是世事莫测,以为像你这般清心寡欲、少有欲求剑修,不必受此间情爱困扰。”
江应鹤沉思片刻,怀中白猫尾巴软乎乎地缠绕上来,绒毛轻柔地抵着他掌心。
江应鹤慢慢地顺着尾巴,整理脑海之中思路,便听到对面童归渔问道:“你又是如何想?”
“什?”
“说你与你弟子。”童归渔忍不住看眼在他怀里撒娇猫,实在难以联想这就是万年前叱咤风云凶名赫赫妖尊大人,稍微委婉下言辞,问道:“你真要与……三个人……”
“你想错。”
见江应鹤这说,童归渔自然不敢再逗他。而是随手拿起案上那本书,翻几页,道:“你对他感兴趣?太初剑仙……合欢宗之内,到还真有许多他逸闻。”
江应鹤问道:“是什?”
童归渔看看他怀里小猫咪,道:“他自初现盛名之时,便与人结为道侣,而对方却又早逝,此事,你知不知道?”
这些倒是在其他书籍之中有所记载,江应鹤点点头,无意识地揉捏着怀里猫耳朵,指腹蹭过柔软绒毛,道:“知道。”
“世人只知其,不知其二。”童归渔低头翻书,停在插画那页,道,“他道侣,是个男子,据说身份极其显赫,而且也并未早逝,而是……”
江应鹤听到半,敏锐地感觉到他话中另有自己番愁绪,思索须臾,问道:“你与药王谷那位,怎样?”
他问
童归渔松口气,在放松同时,又有种仿佛没磕到感觉,他颔首道:“觉得也是如此,以你性格,断然是无法接受三个人……”
“他们是人。”
童归渔话语顿,慢慢地睁大眼眸,愣神地看着脸平静江应鹤,又转移目光看看那只猫,
道:“这……”
江应鹤耐下心,将其中原委道来。
他话语顿,慢慢续道;“而是就如同你这三个徒弟般,即便已攀至顶峰,亦有无穷烦恼。”
江应鹤默然瞬,心中似是被忽地触动下。他缓缓捂住心口,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,正待继续追问之时,童归渔又道。
“所谓无穷烦恼,并非是他道途受阻,而是无法与剑仙长久相伴。”
“……这是为何?”
童归渔摇头道:“再详细之事,亦不知。那人不知名姓,悄然消失,若非合欢宗乃是他留下传承之,恐怕连这位男女性别都少有人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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