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李还寒亲
亲他
额头，略微抬起手，远处灯台上烛火骤然熄灭。
只剩下淅淅沥沥夜雨，被乌云遮住冷月。门口鹤灵沉眠许久，星辰
稀疏。
雨声之下，玄门开阖之声变得极度轻微，
阵雾色凝聚成人形，脱下沾雨滴外披。
屏风内太寂静，来者足音跟着同悄然。秦钧朝李还寒边上望去眼，见到他给师尊掖下被角，不用交流，也知道江应鹤在休息。
对方回答得太干脆，让江应鹤都随之怔下，随后，李还寒抵住他额头，语调平和地道：“躯体留存，要经历尘世之间生老病死，魂魄留存，要渡过仙途道路上艰难险阻。”
“
曾经确心有顾忌，怕融为人之后，失去与师尊过往种种。譬如当日秦钧入门时，深怕他分走关注、剥夺唯遇到温柔。”
他话语停下，气息慢慢地散荡开，与江应鹤身上冷香细微地交融。
“最后留存，是在师尊心中。而非是蓬莱派，更不是天魔教。”
他语气太过平静，若非江应鹤直注视着他，都觉得对方只是在说诸如“晨安”、“夜安”之类无关紧要话语。
：“是个好消息。”
好消息……
江应鹤脑海中切顿时都冷却，仿佛覆盖片秋霜。他专注认真地看向对方血色双眸，几乎无法凭借对方话语来判断他情绪。
这对于他来说，怎
能是件好消息呢？连钧儿都说……
融合之后是什样，无论是谁都难以预测。李还寒曾经在马车上跟他询问过，如若自己只是片神魂部分，那那些过往、那些曾经，又算是什？
两人融合度逐渐升高，默契程度也越来越高。秦钧没有说话，就随意地把将地上猫拎着后颈提起来，散漫地放在腿上，跟床榻边拉开个安全、不会吵到他距离。
夜色无声，明月掩面，星辰低垂，最后连稀疏小雨都逐渐静谧。
他心上人睡着。
作者有话要说：那是遇到，个最温柔春天。
江应鹤被他亲下眼睫。
“遇到师尊之时，是个四月天。”他低声道，“人间春日。”
江应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动，他被对方气息包围，像是被裹挟在阵柔而微凉清风之中。
他半晌未语，感觉到对方抱过来动作，江应鹤抬起手，回抱住对方，放松切地埋进他怀中，轻声低语。
“……再睡会儿。”
李还寒表情很少会有变化，他时常冷静无波，偶尔疯狂难测，连江应鹤都觉得他很少笑。
江应鹤迟疑瞬，问道：“……你、你不怕吗？”
“怕什？”
“融合。”江应鹤道，“也许……你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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