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应鹤点点
头,脑海中过遍这句话,突然抓住重点,抬眸问道:“前世今生?过
“时之欢,能待几时。”
“你未归来之时,切按照遗书之上进行,自然帮你。”江应鹤看向窗外,见到禅房窗外坐着只小白猫,尾巴都让近日小雨给打湿,“就算是时之欢,比起你眼下给出最坏打算,你也不亏。”
这两句话成功堵死切退路,让人很难不同意。
窗外小猫扒拉窗子,试探着想跳进来,雨声随着木窗逐渐打开而变大些。
直到童归渔站起身,穿过江应鹤身畔走出去。
此人平日之中,常常副散漫戏谑、玩世不恭之态,自诩情场花丛看遍,少有这种情绪翻涌、激烈难掩之态。
“合欢宗之责,死可以之。怀清数百年声名、药王谷三千年门规,为损毁,难道不让人唾骂?”
他掌心剑刃入肉,抵磨出层层血痕。而红颜剑面沾血、鲜红无比,旁剑坠却仍旧清淡温柔,洁净如初。
正在此刻,禅房外忽地响起阵叩门之声,空净声音规规矩矩地响起。
“师父,药王谷怀清真人在外面等很久,说要见见……童施主。”
隐约生光。
江应鹤扫去眼,继续道:“幽冥界冥河之畔茶馆中,有忘情之物。待你忘记这段恩情,便亲自去替你杀愁永昼,世无此人,自然顺风顺水。”
他边说,边观望着童归渔神色,在口中说到冰冷之词时,对方骤然抬眸,似有阻止之言欲脱口而出。
但童归渔刹那冷静下来,见到江应鹤神情,就知道这话是试探他才说。
旁禅清也听出此话只是试探,但还是轻咳两声,道:“阿弥陀佛。”
江应鹤并无把握确认他定会去见愁永昼,但起码比留在禅房之内可能性更高。他没有跟出去,而是与禅清对坐,伸手给住持倒杯茶。
兰若寺莫如水,淡而无味。
禅清谢过句,看着窗边小白猫跳进来,甩甩身上雨滴,他从气息之上,便能辨认出这并非是只寻常猫咪,但还是默然无言地看着小白猫甩干净水珠,蹭进江应鹤怀里。
江应鹤单手抱住长夜这只腻歪精,边道:“他态度如此消极,想必是由住持推算因果,不知前路?”
“前世今生、过去未来。”禅清道,“茫茫无垠。”
佛香四散。
童归渔手上劲力猛然松,才骤然发现掌心割入剑刃中。他随意地抹去血迹,闭眸道:“……小鹤,们还是谈谈遗书之事……”
“说不定他愿意等。”
童归渔话语顿。
江应鹤慢慢地拂过袖边拂尘,淡道:“你不问问,怎知道?”
江应鹤转过头,对禅清道:“口不择言,住持包涵。”
禅清轻微颔首,并未多言。
江应鹤已从神态之中,窥探得出童归渔心意,便直接道:“舍不得动他,好,既然如此,何不大胆些,为你护法,直接散去修为、护住真灵,转世重修后再不碰什合欢大道,做名门正宗,与药王谷缔结姻缘。”
“你说得轻松。”童归渔使力按剑,手背片青白,他掌心肌肤贴在剑刃上,洇出血痕,“转世
相遇,时日未知,即便有胆量,短则百年,长则千年,他等得起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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