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应鹤更容易接受这种方式,他先是愣住,随后被秦钧握住手指,十指交扣拉紧,压在枕畔。
灯烛微微闪烁。
李还寒
江应鹤被他问得太急,时想不出其他理由,还未开口,便听到对方声音。
“若是法器无用,为何不
问?”
秦钧此刻未曾束发,灰色发丝从侧落下来,落在江应鹤枕畔。他眼眸色泽微淡,从铁灰色渐转向烟灰,直直地注视过来。
就在江应鹤未曾说话之时,秦钧又凑过来轻轻地亲他下,低声道:“还是师尊打算放弃?对过去,毫无好奇之心?”
他所选定继承人,江应鹤还未去解过,但他相信故友眼光,并未太过担忧,便打算等到这位继承人正式接任时,他再前往也不迟,眼下便直接回到蓬莱。
归途之中,下场冰凉小雨,有入秋之意。
雨声渐弱,白鹤玉宇之外日落月升,夜色晕开天幕,鹤灵依偎入眠。
小白猫趴在江应鹤怀里,调整个舒服姿势,软绵绵地挨着他睡觉。
江应鹤看眼任务进度条,只差钧儿那段,他将书册缓缓放下,想着那面水镜,不知道其中内容究竟是什。
事务暂毕。
江应鹤回到禅房内之时,禅清住持正将倒下香炉扶好,重燃佛香。
浓郁旃檀香气扩散而开。江应鹤由此镇定番,将神识重进扫入水镜。
在进入水镜之前,他还心中忐忑,想着这回恐怕又是个不太好故事,他已连着看过两个,心理承受能力虽不算差,但也不想见到那种过去。
但这次更绝,雾色空茫已久,毫无变化。
虽然他语句正常,神情也并无不妥,但江应鹤还是从这句话中听出丝奇异醋味儿。
他想想,道:“不是这样,是因为……看他们两个,都太……”
江应鹤话语顿,转而道:“若询问,你定会告诉,可故意让人想起伤心之事,与帮凶何异?所以才不问你,并不是不重视你……唔……”
秦钧亲吻之时,并不像李还寒那样仿佛时刻都会偏移轨道、有股疯劲儿,而是慢条斯理,温和至极,但却寸寸地深入攫取,探知到对方唇齿间切温度。
掀掉表层皮,能窥测到他隐蔽蔓延侵丨占,不动声色逐渐深入。
正当他稍稍走神之时,忽地感觉到被握住手腕,他抬眸望去,还不等说出什,就被对方环抱压倒,放到榻上。
怀里白猫立即惊醒,跳上床畔看着突然闯进来秦钧。
“李还寒说师尊在查看过去未来。”秦钧开门见山,“仿佛只有轮到时候,时间很短,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?”
江应鹤怔下,道:“……”
“回来路上,”秦钧盯着他道,“你心事重重、欲言又止,是想说什?”
……显示不出来?
江应鹤等片刻,仍是无果,便将神识从水镜之中移出,抬眸看向秦钧。
秦钧才回到他身边,并不知道发生什,回视片刻,才问道:“怎?”
江应鹤轻轻叹口气,道:“……无碍,们回去吧。”
童归渔之事已尘埃落定,江应鹤只要按着那本《遗书》所言,随手安排布置,便可以协助他生前留下方案为合欢宗承接个顺畅过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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