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应鹤看他眼,不想说实话,便没有回答,而是慢慢地回抱住他,过片刻才低声道:“……腰疼,腿也疼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……”
不说几句欠骂话,他是真会憋死。
————
昨夜
思绪慢慢回笼,点点地归拢进来。江应鹤深呼吸下,非常充满包容大度精神地调整情绪,边念叨着“不生气”,边重新换衣服。
直到只熟悉手绕过腰身,将他抱进怀中。
“起来?”对方低声问,“腰不疼吗?”
……你还知道。
江应鹤抬头看着他,墨眸湿润,蓄点泪光,看上去让人根本按捺不住。
他用好久才适应李还寒节奏,勉强接纳下来,随后却又被条毛绒尾巴勾住腰,抬眸就看到小徒弟顶着那张脸,往他脖颈上咬。
齿痕不重,但还是轻而易举烙出点微红。再让这小畜生舔几下,就更没法看。
江应鹤被这柔软猫耳蹭几下,他早就没力气,只能陷在对方怀里,听长夜委委屈屈地问:“师尊不舒服吗?为什不讲话,师尊是不是更喜欢他们……师尊你好热……”
“……闭嘴。”
他们躯体融合之后,记忆也是逐渐复苏。
江应鹤不太清楚对方都看什“往事”,但却快要被那股浓郁醋味儿给淹没。
开始他还认得出来,只要对方开口,他就可以分得清清楚楚,后来这混蛋越折腾越起劲,还在耳边控诉他对“前妻”有多好。
……自己醋自己,还这认真。
江应鹤到后面都记不住他说什,只记得李还寒接过控制权时候,握住他手腕往枕畔压紧,越是凶就越是沉默,句话也不说。
冬去春来。
江应鹤简直想把他踹下去,但由于他抱得很稳,无处施展,只能面无表情地瞥他眼,道:“欺师灭祖,松手,滚远点。”
秦钧点点头,似乎认可“欺师灭祖”这句话,但并没有松手,反而环绕过去揉捏他后腰,低头亲下:“长夜昨天弄哭你。”
“……你不也是。”
“不样,他不分轻重。”秦钧道,“但跟起,其实更舒服,对不对?”
还不待江应鹤回答,另外两个就已经在秦钧脑海里讽刺他——在这种事上拐带师尊,其心可诛。
江应鹤脑子被他念叨得都发晕,抵着他肩膀骂他几句,结果这畜生反倒越来越兴奋,不仅吃前世醋,还要吃另外两个醋。
而且他们融合之后,另外两个崽也不知道在脑子里聊什,江应鹤原以为融合之后他就能应付得来……
如今看,显然不行。
荒唐整夜,江应鹤没注意那个飞涨进度条,也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着,再睁眼时,已经过晨起时候,日光映入白鹤玉宇之中。
他脑海中空白好久。
江应鹤就是不听他说话,也能从行为动作上感觉出来。他浑身都发软,不知道这人到底在吃什醋,抬头任他亲吻时,还轻轻地问句。
“……怎不讲话……?……你……”
他想让对方轻点,但话语还未出口,就被撞散,拆话语骨架子,连话尾气音都有些混乱。
李还寒低下头,亲他泛红眼角,哑声道:“叫。”
“……还、还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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