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母接着哭诉道:“们外姓人,承老爷子衣钵,是占天大便宜。可日日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呐,生怕惹丁点不满。”
“那几年老爷子身体不行,天香楼全赖家那个支撑,在场不少贵客想是有印象。为不砸天香楼招牌,累晕几次这事帮厨老伙计怕是清楚。”
裴大厨选定继承人后,确实有意隐退,兼有磨炼之心,所以在裴凉刚出生那两三年里,确实整个天香楼以魏启贵为主厨,裴大厨只偶尔出手。
要说那段时间天香楼是魏启贵挑主梁,倒也不假。
周围人听完越发认可魏启贵劳苦功高。
两人已经从兴奋飘然中回过神来,听裴凉话心里跳,暗道不好。
立马抢在裴凉继续开口前坐地大哭起来。
尤其魏母,看着不声不显妇人,简直唱演俱佳,眼睛说着就红,满脸是道不尽沧桑和委屈。
但声音倒是点不含糊,保管这大座酒楼,楼上楼下里里外外人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家那杀千刀,历来蠢笨木讷,老黄牛样替裴家做牛做马。他自己大龄拜师,本就遭老爷子嫌弃,那会儿后厨什脏活儿累活儿不是他干?”
魏映舒闻言,下意识回头看自己母亲和舅舅眼。
见两人兴奋眼眶发红,嘴唇颤抖,满以为是喜自己所喜,尽是大仇即将得报快慰。
没有半分对母舅怀疑,魏映舒脸上笑意褪去,神色冰冷道:“裴姑娘此时心情能理解,但又何必信口雌黄,做那小人行径?”
以尚书公子为首几个少年也开口,看着裴凉眼神满是厌恶鄙夷道:“魏姑娘无需客气,裴家自根子就是烂,那等低劣之人养出来小人,早料到她不会愿赌服输。”
“只是没想到言而无信也就罢,居然指鹿为马血口喷人。”
魏母凄凉笑:“可再是兢兢业业又如何?外人终归是外人。”
“原本老爷子虽则严厉,但日子尚且过得。可孙女露天赋之后,就没家位置站。”
“那时候老爷子还算硬朗,大可再教个出来,便把家那个打
“说是徒弟,还不如佣人,你裴富贵哪天不是冷嘲热讽,奴婢样使唤?”
裴富贵面红耳赤,嘴里结巴道:“你胡说,你,你血口喷人。”
只不过在场都是天香楼老客或周围街坊,记得魏启贵人不在少数,也知道裴富贵德行。
便张口奚落道:“那倒也是,裴富贵自己没本事,自然不待见裴厨那几个接他衣钵徒弟,魏启贵手艺最好,也最得裴厨看好,自是重点关照,见天找人麻烦。”
有老客佐证,不明所以人更是偏向魏母这边。
“正是,大娘与魏叔质朴醇厚,多年来辛苦操劳,全拜你裴家所赐。你竟还敢张口污蔑,亏得魏姑娘还怜惜你当时年幼,切因果俱不应迁怒于你。”
魏映舒冷笑:“如此看来倒是异想天开,竟会觉得裴正德养大人或有不同。”
裴凉没理会几人,目光落在魏母和魏舅舅身上,眼神透着讥诮。
“当初祖父顾念师徒之情,宁可背着言而无信驱逐传人名声,如今倒成小人颠倒黑白便宜。他老人家在天之灵,恐怕也会反思当初心慈手软。”
这话旁人不明白,但魏母和魏舅舅却是清楚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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