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启贵不会在女儿面前说生母不堪,但魏母就不同,从小到大,魏映舒在魏母加工后‘真相’灌输下,对裴家从上到下凉薄丑恶深信不疑。
可万万没想到今天却听到事件另个说法。
“不信,母亲生本分老实,绝不会干你说过事——”
“魏姑娘。”裴凉打断她:“当初祖父对魏厨失望至极,却也尽力掩盖他过失,甚至连父亲,因知道他与魏厨不睦,又因传人之事记恨多年,怕他为泄私愤到处宣扬,让魏厨彻底声名扫地,所以这丑事连亲儿子都没有告诉,宁可背上驱逐传人刻薄名声。”
“你家家产便是当初为赔偿苦主家人散尽,甚至祖父还添大笔,这笔无名账目,现在都在。”
大失所望,因此收回天香楼,将新开分店交给魏厨经营,来将功补过,二来也有考验之意。”
“谁想这二人*猾至极,即不能直接插手捞好处,便收买分店掌柜起贪。只不过这次学聪明,倒确实如她方才所说,不敢对固定供应动手,只敢打零散或是应季材料主意。”
裴凉停顿下,叹息声:“那会儿正是吃菌菇季节,这二人弃往年菌农货不要,也不知从哪个门路采购批品相尚可菌子。”
“只是诸位都知道,菌子种类繁多,难以辨认,稍不注意便会将有毒菌子误认成可食。要采购品类稀有菌子,定得找经验丰富且来历正规菌农,否则后果可能不堪设想。”
裴凉眼神定定落在魏母和刘财身上:“你们采购菌子正好就混入枚毒菌,当时切墩帮厨也未辨认出来,炒进菜里端上饭桌。”
“驱逐你家出京城,也是让你们离开是非之地,让事情彻底翻篇,而逼他立誓从此不得使用厨艺,便是早已看出这入口生计,魏厨既无法约束妻子,早晚还会闹出大事。”
“祖父当时虽然果决,却也处处为你家考虑线,还补贴路资。而魏厨深知祖父苦心,每年三节两寿也会托人送来贺礼,截止祖父离世,从未断过,礼单还在家里放着,又做不假。”
“魏厨尚且铭记师恩,敢问魏姑娘,祖父仁至义尽,在你娘口中却成卑鄙无耻,刻薄寡恩之辈。魏氏满口谎言恬不知耻
“那客人吃完回家便口吐白沫,救治无效身亡。人家家人立马报官,所幸当时府尹也是天香楼常客,并未大张旗鼓上门拿人,而是先通知祖父。”
“祖父知道后,通过与苦主家有些许交情杜、朱二位老爷牵头,把年纪给人家下跪,又奉上巨资赔偿,才说动人家私,保住你魏厨和你二人性命。”
“只是事已至此,魏厨仍顾虑魏姑娘生母被休,怕是今后艰难,所以还是不曾舍弃你二人。当初魏家就住裴家隔壁,想必魏姑娘还记得那段时间魏氏和刘财挨过几顿打。”
魏映舒与裴凉同龄,当时都六岁,已经开始记事,与经常被祖父带在身边,听到过事情全貌裴小厨不同,她那个时候千娇百宠,大人事不会摆在她个小孩子面前。
但被赶出京城之前,确实向好脾气对母亲言听计从父亲,很是动手打她母亲几次,事后母亲抱着她哭,告诉她是老爷子从中作梗,硬是逼父亲休妻,搅得人家宅不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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