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城厉爷可是发过话,让有事招呼声便可,人家厉爷手下兄弟几百号,你们自己烂命条,倒是想想家里妻儿老母。”
见众人忍气吞声强压下愤怒,魏母脸上露出得色。
恍惚听到刚刚门口伙计好像喊声少东家,便心满意足回过头:“乖女儿,你过——”
魏氏嘴里半截话被锯断样,瞪大眼睛见鬼似看着裴凉。
而裴凉则笑眯眯道:“魏夫人,人不能乱喊。”
“告诉你们,如今天香楼可不是以前那来者不拒破落户,成日里进出哪个不是掉根头发下来就砸死你们贵人?”
“还给念着从前规矩呢?他裴家给你们开工钱吗?现在你们是魏家养狗,少给老娘吃里扒外。”
“个个都出门打听打听,哪个酒楼东家这心善,自个儿不挣钱还养这堆吃白饭?”
“今天没得说,这钱扣定。”
有人连忙求道:“虽说开工钱,但这几年们逢年过节分红奖励都没有,客人打赏也应您要求全部上交。每天除酒楼里活计,还有更种使唤,咱拿这份工钱也不算占便宜。”
匆。
裴凉不以为意,她敢回来自然已经设想到绝大部分状况。
路来到新酒楼,这里还在装潢,外边罩圈白布,防止窥探之余,也不妨碍周围商铺营业。
裴凉记忆力对这家店面并不陌生,不过她今天来明显主要目也不是巡视进度。
因为粗略看两眼,裴凉便带着丫鬟随从们径直去对面。
“晚辈命强,倒是犯不着学那迷信妇人认蛇蝎做亲。”
“是啊,闺女上旬生病,医治好多银钱,这个月都揭不开锅,不能再扣。”
“哟~,怎养不熟,合着个个都是白眼狼。还分红?就不信你们个个没有偷拿酒楼肉菜米油回去,这大个酒楼,便是指缝漏点,也够养活你们这些耗子,还跟哭穷。”
“穷你就别生病,贱命条丫头片子,还矫情上,你既然阔绰去看大夫,那想必是不缺这口饭吃。”
“你——”众人怒目而视。
魏母摇着扇子讥笑:“怎?跟老娘横?狗胆包天是吧?”
那迎客伙计还是以前天香楼老人,见生意临门正满脸堆笑上来,结果细看之下大惊——
“少东家?”接着大喜:“您,您回京?”
裴凉冲对方笑笑:“这几年过得如何?”
话音落,伙计脸上便露出苦涩。
还未来得及回答,便听到里面传来声尖细刻薄女声:“汤里捞出头发丝,洗个碗还有手指印,地下埋汰得,客人进大门眼睛都没处放,就这还说冤枉你们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