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本等江湖中人,不该看重身外之物,若寻常银钱往来,裴大小姐如今千头万绪,便是当做帛金赠予你又如何?”
“只是数目实在庞大,派门人子弟,也得吃喝嚼用,实在不是大方时候。”
这边金掌门话音落,江家江掌门便站起来,皱眉道“金兄,虽你担忧也不无道理,可灵堂之上,这般迫不及待怕是不合适。”
金掌门光棍道:“金某汗颜,这里冲各路豪杰赔个不是,只今年金鸿门艰难。裴家若无此巨变,有裴掌门那等能人在,暂缓二也无妨。之前如今嘛——”
说着看向裴凉,意思很明显。现在不赶紧让裴家还钱,以后怕是就还不上。
顿时气得半死,脸上笑得难看道:“师妹说得是,可能方才赶路风大,曹师妹听错,这才引起误会。”
怕裴凉还要拿他撒气发疯,又连忙道:“让等先去吊唁世伯吧。”
裴凉见拖延这点时间也差不多,便也没再阻拦。
众人进灵堂,按照江湖规矩吊唁番,圈礼毕之后,各大门派掌门按辈分落座。
江家冲个二流没落门派使使眼色,对方便站起来。
撒谎成性,吹牛炫耀本事。曹小姐见识浅,跟她面前吹破牛皮对你有什好处?”
“经她夸赞两句你今晚是能多喝二两马尿不成?爹拢共死不到七天,你们收到消息少数也得天后,你还得跟两家汇合上山,期间调查盘问总得花时间吧?看你双招子炯炯有神,想来没到不眠不休追查地步。”
“剩下时间拢共还有多少?你给跑死俩马试试?你是看不起马吗?”
说得太有道理,众人竟无言以对。
江逊当然没有去帮着查凶手,不过是随口说而已,在外面得把姿态做足,也好提接下来事。
有觉得他这会儿不妥,但设身处地,也是这个理,况且欠债还钱,说破天都是金家占理。
江逊此时站起来开口道:“凉师妹是未过门妻子,她此时之难便是事,金掌门有事可与详谈。”
金掌门却摇摇头:“江公子,非是不信你,只是这数额巨大,这未过门
开口便冲着裴凉道:“裴大小姐,按理说不该在今天这日子提此事,只是裴掌门与老太太皆已离世,斩月门虽与金鸿派历来亲近,但也怕前账不平。而且事关派内重宝,也不忍斩月派如今忙乱还要费心力替金鸿派保管财务。”
“于是金某就厚着脸皮开这口。”
裴凉挑挑眉,脸上笑意未减:“金掌门有事尽管说。”
金掌门道:“去岁你父亲裴掌门,因要购置大批丝绸银器贩与北边,手里银钱不称手,便拉金鸿门入股。承诺得利后与三成红利。”
“此为当时所立字据。”金掌门说着掏出张契纸,展示与众人。
却不料被裴凉无情戳穿。
戳穿还不算,对方又打又骂,连番下来,江逊原本风光霁月世家公子。
这会儿众人看过来,还真有那油腔滑调,眼高手低,还在未婚妻丧父期间撩拨人小姑娘味儿。
有些原本就看不惯江逊假模假样,或是爱慕女侠心向着江逊,见状脸上更是露出副多来点看热闹不嫌事大表情。
江逊从来给人感觉从来就气度端方,哪里被用这种猥琐贼样视线看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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