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对方伤得太重,柔软手绢沾上去,周驸马都疼得嘶声。
裴凉温声道:“太医已经在来路上,你先休息片刻吧。”
二皇女见那对狗男女举止亲密,旁若无人,时间被当众羞辱愤怒甚至压过老大突然出现惊悚。
她脸色扭曲,笑得难看道:“让皇姐见笑,驸马冒冒失失打翻博古架,自己还被压在下面,造成重伤。”
“正欲拉他出来,不料皇姐就来,这边不方便,便不招待皇姐。”
周驸马最后心里只剩下不甘,嘴里泄露两个字:“皇姐。”
二皇女见这贱人连此时都想着老大,更是杀心四溢,脸色狰狞扭曲。
正要动作,却听到自己上方传来个声音——
“在。”
这轻飘飘两个字,然厅内唯二两个人猛地瞪大眼睛。
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,恐怕他已经成为具枯骨,应证据消弭,就更无从伸冤。
周驸马心中有些绝望。
二皇女见今日格外倔强他如此,自然越发得意。
她上前,拽住周驸马散落下来头发,狞笑道:“当然你还有最后条路。”
“那就是在这里不要脸呼求老大来救你,看她会不会过来。”
样?”二皇女眼神狂躁盯着对方:“你真以为周家会为你得罪本王?”
“这殿中治理得铁桶般,老大是如何得知你境况?无非是你周家那边多嘴。”
“她们既知道你处境,如今仍旧沉默不语,你觉得这等多事之秋,她们会因为区区外嫁男冲本王发难?”
二皇女冷笑:“以往本王觉得周家行事妥帖,明哲保身,如今看来,是本王看走眼。”
“哪里是明哲保身,分明是龟缩谨慎。本王王夫之位落在你周家头上,算是耽误。”
这是要强行逐客挽尊。
裴凉站起来,转身对上二皇女。
脸上面无表
个跟见鬼样,另个失去神采眼睛里逐渐恢复光芒。
裴凉单手将博古架抬起来,将周驸马从下面扶出来,又小心放他坐到旁椅子上。
问道:“还好吗?”
周驸马不知道为什皇姐会突然出现在这里,此时还有种不真实感,只恍惚点点头。
裴凉拿出手绢擦下他嘴角和额头血迹,借着接触动作,用点穴之法替他暂时止血。
“哈哈哈,她此时就在老三哪里,若是你声音够大,让整个皇宫都听见,怕还是有点希望。”
二皇女这说,但她知道以周驸马自尊,怎可能主动将自己狼狈,bao露人前?
周驸马眼中淌下清泪,想到几日前皇姐大婚那晚对自己说话。
他怕是今后没有机会抬头昂首活下去,只能屈辱死在这里,或许死后还会被二皇女杜撰个莫须有死因。
是他无用,辜负皇姐期待。
周驸马闻言,眼中光芒黯。
不能说家里对他毫无感情,只是自家人他当然比谁都清楚。
他便是再没有政治素养,也知道如今皇室和先落山对上,今天早朝甚至好几位大臣被剥夺官职。
以二皇女惯于阴谋诡计行事,若是周家有异动,她怕是会先步诬陷周家与先落山联系紧密,惹母皇他们忌惮。
周家对危机向来敏锐,不会为他个外嫁男在这个时候发难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