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心恐惧至极,拖着渐渐无力身体拼命往里面躲。
她试图说服伏觉道:“阿弟,竟不知你对这般怨气,若是有何不满,大可跟阿姐说,何必如此?”
“阿姐死,
“阿姐太过依赖父亲,对他那蠢毒之言奉若真理,父亲想要你二人早日成婚,为先落山开枝散叶,但实在对阿姐做呕,便只能让父亲安静下来。”
生父死亡,作为子女自然要守孝三年,这也是伏心伏觉还未完婚原因。
伏心头皮发麻,脊背上冷汗都出来。
她颤抖着手指向伏觉:“父亲,明明是感染风寒——”
伏觉却是嘲讽笑:“看,这就是假货和真正继承人区别。”
“但阿姐得知道,这是七岁之时就直想做事。”
伏心呕口血出来,察觉到药问题,连忙道:“快给宣太医。”
“你是疯?若有三长两短,你以为自己会有好日子过?”
伏觉笑道:“是,从出生开始,母亲父亲便对你耳提面命,因你是女子,你是长姐,你是倚靠和先落山未来支柱。”
“即便你从未做到这切,但你们家仍是以此为由,心安理得压榨血肉。”
伏心这才察觉到不对劲,她今天吐血是身体不适。
只不过她长年习武,先落山脉武学造诣举世无双,伏心虽然脑子不如何,但功力在整个先落山堆砌下,却也没得说。
若真论起来,也是当世绝顶高手之,只不过倒霉遇到裴凉,被胖揍顿。
这些日子也好得差不多,以她强悍身体素质,即便今日吐血两次,也不至于到现在地步。
鼻子里流出来血越来越多,喉咙也涌上股咸腥,结合伏觉上下言,伏心终于想到个不可置信事实。
“你永远无法理解先落山传承有多伟大。”
伏心呼吸急促,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,她甚至想从伏觉身边拔腿就跑。
她大声唤道:“来人,来人呐,把这毒夫给拿下。”
可回应她是片寂静。
伏觉坐到床边,好整以暇看着她恐惧挣扎,就像是看只在自己家里流窜多年,终于吃下毒药将从他眼前消失老鼠样。
“母亲去后,在门主择位大典之上,父亲要求不得展露丝毫身为传承人能力,反倒拿推演成果成就阿姐这等草包。”
“从小到大,论天资智计,你姐弟二人向来是云泥之别。只是阿姐得到优待太多,多到竟心安理得认为自己真才是不可或缺那个。”
“阿姐自以为不同于凡夫俗子,可生卑劣,与那仗着女儿身,躺在家中男儿身上吸血废物也无异。”
伏觉最后看向伏心,眼里压抑多年杀意和病态并爆发:“其实以阿姐愚蠢,这腔不甘宣泄在你身上,实在有些不公。”
“只不过谁让父亲先走步呢?”伏觉说这话时候,不但不像是在提自己亲爹,反而像是个可有可无人样。
她抬头看向伏觉,眼里全是熟悉之人夜之间变得陌生可怖骇然。
“你,你做什?你要干什?”
说句话间,五脏六腑传来灼烧感更加强烈。
伏觉却冷冷笑,没有直接回答伏心问题。
而是反问自己长姐道:“觉得很不可思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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