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家栋为难地笑笑:“爷爷以前教爸爸方法,恐怕对哥哥并不适用。”
楚家栋实在不好向小女儿解释,他父亲当初揍自己更狠,在“棍棒底下出孝子”年代里,没人会认为大人不能打孩子。他现在能理解父亲对自己苦心,但要是把真实情况说出来,恐怕只会抹黑楚肖肖对她爷爷印象。
楚肖肖双手环
楚肖逸自知失言,他只盼着楚肖肖没听清楚,赶忙随意而遮掩地说道:“运动量还不够,带球跑两圈再回去!”
楚肖逸将话题转移,便佯装无事地跑起来,打破短暂僵局。他根本不敢回头看,唯恐撞上楚家栋小心翼翼眼神。
路灯微光下,父女二人望着楚肖逸渐渐跑远,时陷入沉默。片刻后,楚肖肖率先抬头,她望向安静父亲,问道:“爸爸,你以前打过哥哥?”
小女儿眼眸如同明亮宝石,颤动着盈盈光,她眼底透出丝犹豫和期盼,似乎希望他能出言否认。
楚家栋苦笑着坦白:“对。”
不免有些遗憾和怅然,他下次打球还不知是何时,对手估计也很难再是父亲。
楚家栋:“不行不行,今天没劲。”
“你以前体力不是挺好,当初打时那叫个……”楚肖逸声音戛然而止,当他意识到嘴里溜出什话,恨不得当场打自己嘴。他觉得何鑫担忧很正确,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,说出不合时宜话。
楚肖逸回家后,他已经刻意收敛许多,尽量在家人面前保持阳光向上,但运动后欢愉时刻使他有些松懈,失去紧绷状态。他没有故意冷嘲热讽意思,可话到嘴边就自然而然地倾吐,令人防不胜防。
果不其然,楚家栋显然听清楚肖逸话,他露出仓皇而动摇眼神,似乎有些手足无措。他嘴唇略微张开,轻轻地动动,好像想说点什,却没发出任何声音。
楚肖肖原以为楚肖逸时口误,哪料到温厚父亲居然承认。她顿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,惊道:“为什!?”
在楚肖肖眼里,除某些特殊职业和极端情况外,任何人对他人施以,bao力都是非正义。她完全没法理解爸爸为何要打哥哥,尤其是他们明明属于同家庭,怎还能动粗?
楚肖肖相当受伤,她失望地望着父亲,露出颇不赞同神情。
楚家栋只能蹲下身子,跟小女儿平视交流。他无可奈何道:“因为你哥哥出生时候,爸爸也是第次做爸爸,所以就做出很多错误事情……”
楚肖肖诧异道:“爸爸爸爸没有教你怎做爸爸吗?”楚肖肖没有见过爷爷,她出生时候家里就只有奶奶。
路灯下,楚肖逸忽然发现父亲头发有些花白,顿时有点不好受,心里莫名酸楚。他期盼父亲像过去般意气风发、底气十足,那他就能理直气壮地反抗对方,如同他童年里想做那样。
但他不能这做,他还没来及证明什,楚家栋就已经逐渐变老。
楚肖逸满腔热血地等待公平斗争,可父亲早已失去战斗力量。他还没有战胜,对方就举旗投降,让他徒留无尽憋闷。他没办法再对父亲出手,可他过去遭遇又算什呢?
时光荏苒,他曾经耿耿于怀和委屈,不再有机会说出口。
正确时间旦错过,便不再有倾诉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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