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肖肖洗手吃饭啦。”楚家栋从厨房里钻出来,他又走到沙发边扶起奶奶,笑呵呵道,“来来来,也带妈去吃饭。”
奶奶楚珍现在走路都需要别人搀扶,她自己没办法走几步路,长距离移动还需要轮椅。楚家栋像往常样扶着母亲,她在中途似乎走得有点疲惫,突然伸手倚住经过抽屉,轻轻地喘起气来。
楚家栋笑道:“累啊?那们歇歇。”
楚家栋耐心地等待母亲休息片刻,他想要扶着她挪到饭桌边,却发现对方死死地拽住抽屉门把,站在原地发起呆来。他只当母亲又开始走神,小心地想掰开她手,劝道:“妈,吃饭啦,们到桌边……”
楚家栋终于将奶奶哄走,楚肖肖望着抽屉却心里动,她忽然有种奇妙预感,溜到抽屉边想要查看。她费劲力气地拽着抽屉,然而老旧木制抽屉纹丝不动,似乎是被紧紧地卡住,倒累得她气喘吁吁。
找素材,然而她只发现泛黄作业本、旧吉他及旧衣物,还有堆乱七八糟零零碎碎。她考古之行不太顺利,果然盲目寻找就是团乱麻,实在提炼不出快乐回忆。
“肖肖别闹舅爷啦,待会儿就要吃饭。”楚家栋听见老小在储藏室叮呤咣啷半天,他出声叫停小女儿探宝行为,走到厨房里给小舅奶帮忙。
楚肖肖无所获,她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,望着眼前空白纪念册,毫无灵魂地趴在桌面上。她疲惫地左右看看,突然发现沙发里奶奶,对方正懵懂而游离地走神,不知道在思索什。
奶奶现在听不到声音,也时常说不出话来,她没过多久就要睡觉,直处于半睡半醒状态,就像襁褓里毫无意识小婴儿。她眼睛已经有点浑浊,但眼神却迷惘而天真,总是静静地活在自己世界。
“奶奶!奶奶!”楚肖肖不愿放弃,她又拼命挥起手来,妄图吸引老太太注意力,“想做哥哥妈妈纪念册,奶奶有没有素材?”
幸好小舅奶及时过来救场,她显然极有力气,下子就将抽屉拽开,露出其中牛皮信封和杂物!
“哇,好大灰,肖肖快去洗手!”小舅奶望着漫天飞舞灰尘,她立马皱紧眉头地挥挥手,想要驱赶这些邪恶小精灵。
楚肖肖迫不及待地打开牛皮信封,她发现里面是摞厚厚照片,牛皮信封外面日期还各不相同。她看着照片上面孔眼熟,准确地认出妈妈肖碧,其他人还要辨别会儿。
回家路上,楚肖肖愉快地满载而归,她认为自己迷惑人类研究日记有极大进展,便宜哥哥过往居然都被她扒出来!
楚家栋边认真开车,边笑着
老太太被楚肖肖小手吸引视线,她缓缓地望向小姑娘,呆滞而无神地望着对方。
楚肖肖索性拿起桌上纪念册,她露出期盼目光,耐着性子道:“奶奶,你看这个!想要做这个!”
老太太茫然地望着纪念册,久久地凝望着笔迹稚嫩纪念册。
楚肖肖屏住呼吸,只盼着奶奶能做出反应,然而她在漫长等待过后,只瞧见奶奶咧开嘴笑声,对方随即又沉浸在自己发呆时光里。
楚肖肖顿时失望起来,她以前跟奶奶交流同样如此。奶奶偶尔会咧开嘴笑笑,但也像没有意识小婴儿,并不知道别人在说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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