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双麒带来是鞭炮形状玩具,它可以花里胡哨地亮灯加乱响,模拟出放鞭炮声音。不得不说,这代孩子没有机会放鞭炮,只能用此种方式感受下。
楚肖肖振振有词:“这当然叫鞭炮啊,红色、成串、还能发光。”
梁双麒点头附和:“而且发出噼里啪啦乱响,肯定就是鞭炮无误。”
楚肖逸见他们指鹿为马,指着玩具喊鞭炮,他颇为无语道:“按照这种逻辑,要是红色、成串、还能发光,而且发出噼里啪啦乱响,那也能叫做鞭炮呗?”
梁双麒愣,他眨眨眼,悄悄挖坑道:“不然哥哥现在示范下,给们乱响看看?们看完才能知道。”
楚肖逸突然有点鼻酸,时不知该说什。楚肖肖闻言却兴奋地凑上去,她趴在奶奶身边试探:“真吗?真分清吗?”
楚肖肖还想再试试,但奶奶精神头过去,对方又开始打起盹来,让小丫头只能遗憾地闭嘴。
小舅爷边择菜,边闲聊道:“肖逸是想去留学吗?听你爸妈说,大概要什时候走呢?”
楚肖逸:“是,今年先通过语言考试,明后年就开始申请,具体时间还没定。”
楚肖逸档期都排到明后年,他总要把行程都弄完再走,而且还要将学校申请下来。
你看看她……”
奶奶扭头看看右边小丫头楚肖肖,又瞧瞧左边高大楚肖逸,她忽然陷入漫长沉默,随即仿佛体会到什,猛地推开楚肖逸手。
楚肖逸顿时面露诧异,便见奶奶推开自己后,她伸手虚拍下,惊道:“哎呀!”
楚肖肖刚刚还左蹦右跳,她此时也惊愕道:“奶奶怎?”
小舅爷坐在饭桌边择菜,他赶忙擦擦手赶过来,认真地观摩番,似有所悟道:“她是不是分清你们啦?”
小舅爷:“啊,上学要四年吧,那又是好久……”
楚肖逸原本还觉得留学四年不久,但他看看沙发上并排坐着妹妹和奶奶,小孩正认真地看电视,老人则斜靠着在打盹,顿时又有点不确定起来。他以前不常回家还没感觉,在欢聚节日里却有些触景生情,莫名产生动摇。
楚肖逸在几年来第次完整地在家过年,突然觉得自己被温情蜘蛛网覆住,开始有点迈不动腿。
大年初,梁双麒带着鞭炮上门,前来找楚肖肖玩耍。楚肖逸刚开始还满目茫然,诧异地嘀咕:“市内不是全面禁止放鞭炮嘛。”
楚肖逸踏进小院里,他看到两个小孩手里鞭炮玩具,终于忍不住吐槽:“这也能叫鞭炮啊!?”
楚肖逸满脸迷茫:“什意思?”
果不其然,奶奶左看看楚肖逸,右看看楚肖肖,她脸上瞬间溢满笑容,笑呵呵地乐阵子,紧接着就悠然地看向电视,仿佛重归自己精神世界,让其他人摸不着头脑。
小舅爷:“她经常这样,认出人来就高兴阵,不过待会儿又忘……”
“因为你们今天都在家里,所以她可能分清吧。”
奶奶是不会记住周围人变化,她对旁人印象都是记忆里模样,而且记忆也是散乱不堪。她能记住过去楚肖逸,但她认不出现在楚肖逸。因为她觉得楚肖逸应该长得像楚肖肖样矮,所以她总是会混淆,对着肖肖喊肖逸,对着肖逸不会喊,好像遇到陌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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