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……”楚肖逸平静地应声,“知道这种感觉。”
楚肖逸长叹声,他忽然往后靠在椅背上,出神地望着天花板,苦笑道:“因为你觉得这回不说话,以后还是没机会说话,再也不可能有机会说话……”
“就像当初样,要是不张口说话,就要按照父亲想法选稳妥专业,然后老老实实地读大学,毕业后再被安排好工作,路顺理成章地走过来……”楚肖逸无可奈何道,“你甚至没机会开口,因为你还太弱,他比你强太多,你想法只让人觉得幼稚又不合实际。”
楚肖逸偶尔会想起十八岁时事情,如果家里没有妹妹、时光在此刻倒流,他和父亲还会不会发生争执?即使他现在已经跟父亲和解,但他明白在那刻情况不会有任何变化,因为他当时太无力。
尽管他满嘴都是热血梦想,但任谁听来都是痴人说梦,谁能确定未来成功,倒不如选择最稳妥路。他还没机会向父亲证明,又用什来说服对方?
个人意愿却像摸不着边际云雾,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。
楚肖逸看着对面愁眉不展小男孩,他时有些神色恍惚,好像被勾起久远回忆。
梁双麒察觉到楚肖逸沉默,他无可奈何道:“其实知道大人想法,他们觉得这是最稳妥路,确实也没机会证明自己能做别事,但总觉得这选……很不甘心……”
这就是梁双麒纠结地方,他过去要遇到不公,可以用实力证明,就像在乐团里超越其他人,但这回却不样。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其他事,时间完全被大提琴占据,自然找不出比乐器更厉害技能。
他根本没有机会证明,现在他只会拉琴,说服不任何人,徒留深深无力。母亲安排他去学琴,他就勤勤恳恳地练,但他那时最多算是顺水推舟,还没做好辈子做这件事准备。
人类都是追求舒适动物,只要你先退让步,那就能再退让步,然后不断地连连退让,最后消磨初心志气。努力和拼搏是儿童故事,风险最低化才是成人故事。
楚肖逸如今也会想,他当年没有叛逆离家,情况又会怎样,但不管他如何推演,历史似乎都会重演。即使他和父亲在高考志愿上没有矛盾,他在毕业工作时仍会有分歧,工作没起色后还有分歧,永远逃不脱这环。
梁双麒遭遇跟他何其相似,他们短时间都无法拿出结果证明,却已经走到人生选择口。周围大人们各个经
梁双麒苦恼道:“不知道哥哥能不能理解这种感觉,但总觉得这回顺着妈妈,就再也没机会做别事……”
梁双麒最近同样在反省自身、权衡利弊,他当然知道选大提琴会有优势,周围人全都在苦心劝说、欢心鼓舞,可他心里这关总是过不去。
他还没有选择自己未来,就要先步被天赋规划吗?但他做出过那多努力,谁能确定他琴技来自虚无缥缈天赋,而不是他自身在大提琴上时间付出,或许他也能做成其他事情呢?
[不知道你适不适合拉琴,但觉得你以后做什都会很厉害。]
这是楚肖肖以前说过话,梁双麒当初也是如此坚信,但他在面临选择时却发生动摇。他还没有具备另种能力,便被迫地要做出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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