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她本来没有别意思,听到对面姑娘耳朵里,就觉得她看不上自己这个行业,笑着脸下就淡。
她伸手拍拍铁质楼梯,阴阳怪气地问坐在台阶底下大叔,“你说呢,老贺,她拉得好听吗?”
老贺是红颜里驻唱,年纪大,唱得歌最近不太得观众喜欢,刚刚被老板骂顿,心情正恶劣着,气冲冲道,“不怎样。”
半夏也不生气,还认认真真地问,“你觉得什地方
蓝草隔壁,是家名为红颜酒吧。两家后门各自用铁皮砌着送货用斜坡和楼梯。中夹着条死胡同,用来放垃圾桶。
这个点种,酒吧里还没什客人。两个卖酒妹子和个酒吧里驻唱大叔,分别在台阶上下抽烟聊天。
半夏来来回来拉好会,自感觉不够满意。停下弓来。
对面台阶上化着浓妆年轻小姑娘便隔着巷子问她,“你拉得这是什歌?都没有听过。”
“流浪者之歌,你感觉怎样?好听吗?”
话。
晏鹏难得看到这样低着头尚小月。
小时候大院里小伙伴都叫这个女孩月亮。月亮什时候都是最漂亮,穿着死贵死贵小裙子,走到哪里都昂着她小脖子,骄傲得很。
于是晏鹏那玩世不恭语调里罕见地带上点真心,“月亮,有时候很多人都羡慕们,可是觉得,那样也不太好。人少年时走得太顺,未必是件好事。如今能遇到个让你感觉到有威胁,想要去超越人,其实也挺好不是?你往好处想想。”
尚小月抬起眉头看他,“那你呢?如果是你也会觉得很好吗?那位凌冬学长,你有没有想过能有超越他天吗?”
“这种歌也听不懂。你们那客人会喜欢这种曲子吗?你怎不拉流行点歌曲?”小姑娘笑嘻嘻地说话,她化妆很浓,但年纪看起来或许比半夏还小上不少,“这不是在店里演奏,是学校比赛用曲子。”半夏说。
“你还是学生啊,那在蓝草兼职拉晚上琴能挣多少?”
半夏伸出俩个指头,“两百,偶尔还有点小费。”
“这少。”卖酒姑娘有些看不上这点钱,“你不如跳过来们红颜吧?晚上随便开几瓶酒,都比你那多多。”
半夏笑起来,摆手谢绝,“虽然钱是好东西。但实再更喜欢拉琴,还是不太喜欢卖酒。”
晏鹏脸上笑容下就消失,片刻之后他放松身体,坐在琴凳上伸手摸摸琴键,“凌冬?他技巧确实完美无缺。但他除技巧,也没有什。总有天,能越过他。”
“……可是觉得,比不过半夏。”尚小月眼中有着点茫然,“她连上课都不专心,作业也时常用抄,到晚上从来不来琴房。但她琴声……她琴声,你听次就明白。她琴声里有直努力都得不到东西。”
最终,她轻轻呢喃句,“或许,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天才,轻轻松松,不用付出任何努力,就能得到想要切。”
尚小月口中那位轻轻松松天才,此刻坐在蓝草咖啡后门台阶上,抓紧在上班之前练会自己演奏曲。
这里叫酒吧条街,是半夏周两次晚上兼职地方。整条街上灯红酒绿,不是咖啡厅就是酒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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