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有个孩子,还是个男孩,算算到今天应该已经上中学
半夏夹着琴,对他比个OK手势。
“不错啊,好好坚持,坚持自己梦想。”他冲半夏举下酒瓶,“大叔今天是最后天来这里,明天开始,就不在这干。”
半夏便问:“你打算去哪里?”
“回帝都,去那里继续搞原创音乐。”老贺举着酒瓶,显得很兴奋,“从前个老兄弟,开家音乐公司,喊过去帮忙。就想再回去试试。这辈子没搞出什名堂来,终究是不甘心。”
半夏嗯声,没有说话。抬起弓,想想,拉起当初那首流浪者之歌。
“吓死,起身鸡皮疙瘩。”
“好恶心啊,养什不好,养这恶心东西。”
半夏下抓住准备窜回口袋小莲,把他团在自己手心里不让跑。
她靠着栏杆,特意把小莲托在橘黄灯光下,当着那几个女孩面,光明正大地用手指把他从头到尾巴来回摸两遍。
几个有点怕蜥蜴女孩齐齐后退半步。其中个忍不住问道,“它……不咬人吗?”
蓝草咖啡后门,半夏坐在台阶上,不紧不慢地拉着她琴。
巷子里灯光暗淡,照着泥泞路面。辆垃圾车在巷子口停下来,保洁人员匆匆拖着两个巨大垃圾桶,路蹚过那些污水赶上前去。
隔壁酒吧驻唱老贺,和几个男子蹲在墙根下,就着袋水煮花生喝啤酒。
三两个年轻妹子,靠在酒吧后面铁制台阶上,抽着细细女士烟,相互比较着手指上新做美甲。
半夏咿咿呀呀小提琴声,就在这样烟熏火燎巷子里打个转,溜到巷子外体面整洁街道中去。
风雪萧萧,颠沛流离琴声里,夹杂着男人们碰杯送别声音。
“贺哥这去,必定是飞黄腾达,将来别忘兄弟们。”
“害,忘不你们,有来帝都就找。”
“这些年最佩服就是贺哥,贺哥为搞音乐连个家都没有成,至今还是孤身人。”
“贺哥是为音乐,奉献自己全部啊。真男人个。”
“不咬人。”半夏说,“这是蜥蜴王子,如果你亲他下,他就会变为人形。”
酒吧里女孩年纪都很小,本来是带着吵架气势来挑衅,却下被半夏瞬间带歪思路。
“那你亲下给看看。”有个女孩居然还顺着半夏胡扯接下去。
“哈哈。”半夏笑起来,终于把四肢乱蹬小莲藏回口袋,“不行,不能随便玷污他。”
坐在墙边喝酒老贺抬头问半夏,“小夏,你上次说比赛怎样?”
她大衣口袋钻出只小小黑色守宫。小守宫在口袋边缘仔细聆听片刻,扭动身躯爬出来,顺着衣摆爬上半夏膝头。
他蹲在结实牛仔布上支棱着脑袋看半夏拉会琴,有些不安地在膝头转两个圈,又沿着外套路爬上半夏肩膀。
最终他努力稳住小小身体,似乎凑在半夏耳边轻轻问句什。
半夏琴声停下来,笑着转过脸来看他,“没有,没有心情不好。你怎会这样觉得?”
隔着条小巷几个妹子用有点夸张表情囔囔起来,“哎哟,看那个人,居然养只蜥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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