斜阳晚照,橘红阳光打在他白如石玉般肌肤上。
被阳光照到肌肤布满细细密密汗珠,泛起层诡异珠光。
好像块正在逐渐消融宝石。
幸好,最后点点
没有那种神秘低沉,听起来清清冷冷,像是冬天里片雪花。
半夏觉得自己很累,句话也不想说,眼睛只看着那挂着晃动汗水下颚。
心口好像有暖融融东西流过。
小莲肩膀很宽,只是过于消瘦,后背骨头硌得人难受。
但这样地方却让虚弱半夏觉得安心,仿佛在这个脊背上可以放心地卸下切防备,真是狼狈,什脆弱倒霉模样都被小莲见到过。
他想要阻拦手就停住。
是,他们两都是榕音学生,看模样两人绝对是种十分熟悉关系。至少比起自己这个陌生人好得多。
张琴韵只得后退半步,眼看着凌冬背起半夏,小心地把后背人托托,确保她趴稳,方才迈开步伐,顺着斜阳渐渐西沉道路离开。
那份小心翼翼温柔,哪怕是眼瞎人,也都看得见。
张琴韵心底,还来不及生根发芽那点微妙情绪,就被这捧突如其来凛凛冬雪给兜头兜尾地浇灭。
张琴韵在这刻是极为吃惊。
突然出现这个男人并非个无名之辈。相反地,他甚至是他们这辈音乐学院学生中传奇人物——凌冬。
那位就读榕城音乐学院,摘得拉赫玛尼诺夫国际钢琴大赛桂冠天才少年。
张琴韵几乎从少年时期开始,就无数次地在电视,新闻,乃至些自己参加音乐活动上见过凌冬,那位身光环,钢琴演奏得出神入化同龄人。
传说中凌冬性格冷漠,气质淡然。这会猛然见,张琴韵惊觉得他除冷淡之外,还显得有点凶。
哭也在他面前,病也在他面前,自己好端端形象都没废,半夏在昏昏沉沉中想。
总有天,得他坦诚相对,要好好地掰着他脸,把他那些脆弱无助模样,都看回来。
尚且有心思胡思乱想半夏被腹部阵绞痛拉回疼痛深渊,不得不闭上眼,昏天暗地地在心底痛哼几声,陷入沉沉混沌之中。
明明天还亮着,小莲是怎把背起来?半昏睡之前,半夏脑海中闪过个模糊念头。
凌冬背着半夏走在架空立交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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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夏感觉到有个人把自己背起来。她疼得冒冷汗,眼皮重得好像灌铅,努力地睁开点,也只看见个摇摇晃晃世界,和截晃动着白色肌肤。
那人依稀穿着那套自己在酒店里见过衣服,带着点淡淡熟悉味道。
半夏就松口气,伸手攥紧他衣服,含含糊糊问句,“你跑哪去?”
“再忍会,带你去医院。”小莲声音和平时不太样。
那双黑色眼眸莫名让他联想到那只蹲在半夏肩头,竖着瞳孔瞪自己冷血动物。
凌冬几乎是不太客气地抓住张琴韵伸向半夏手,深深看他眼。
然后自己蹲下身去,把半夏背起来。
为什凌冬会突然出现在这里?
懵住张琴韵还来不及开口询问,就看见被凌冬背起半夏在他背上,低声抱怨句,“你跑哪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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