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趴在半夏锁骨上,
让他先快乐个两三次,再趁他神魂颠倒时候让他招供——刚刚在隔壁开这个玩笑看来是实现不。
半夏终于在相对轻松环境里,提出自己心底沉甸甸那个问题,“下次,是哪天?”
每次时间都这样大幅度减少话。那下次,是哪天?
愉快而轻松空气仿佛凝滞。
此刻屋子里点着暖黄色床头灯,灶台上烧水壶LED蓝光亮着。水烧开,发出咕噜咕噜声响。
他们开始聊天。从小莲家人开始说起。
第次化为人形是什时候,每次蜕皮后会减少多少时间。
家里还有哪些人,他又是怎样跌跌撞撞地适应这具独特身体。
两人分开这些日子里,各自都做些什。彼此又因为思念对方而做过什傻事。
聊起小莲当初是怎来到这个家,又是怎样好不容易第次从隔壁窗户,捞到自己可以穿衣服。
小莲找回来,这样感觉真很好。
然而下刻,那铁箍样紧紧拥着自己力道突然间就消失。
半夏差点没能站稳,双手撑着钢琴才没让自己摔下去。
琴盖上躺着小小黑色蜥蜴先生,白色肚皮朝上,双手还保持着拥抱姿势。他呆愣会之后,转而改为捂住自己小脸。
半夏吃惊,心底计算下从钢琴声响起,到自己过来敲门时间。
半夏想象中大快朵颐没能实现。
她在那冰冷双唇上尝到点甜头。抬起头,在学长那张面孔上看见自己熟悉暗金色瞳孔。
这张脸看起来既很是生疏又十分熟悉,对半夏来说具有种奇妙视觉冲击。
凌冬低低地叹息声。
万千道理,无数坚持,都在她轻轻个吻之下崩塌。
窗帘被微风向两边吹起,寒冷空气闯进屋里来。
窗外流云在夜空行走,遮住朦胧月光。
“七天。”独属于小莲低沉嗓音响起,“只剩下七天。”
是永远成为只怪物,还是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。
就看那最后审判日裁决。
“终于不用裹着个围裙,担惊受怕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。那时候心里大大松口气。”小莲这样说。
半夏听到这里,忍不住笑起来。“怪,都怪太粗心。”
心底却想着,他什时候只穿围裙在屋子里忙上忙下?竟然错过。真是可惜。
最终聊到前段时间,突然在做饭时候脱落层表皮。于是每天能够维持人形时间只剩下短短二十分钟。
二十分钟啊。
前后肯定不足半小时。
原来小莲口中时间变短,是突然变得这样短暂。
半夏愣很久。伸手把钢琴上小莲抱起来,抱回自己屋子。
她躺在床上,让小莲趴在自己锁骨位置,伸手轻轻抚摸他脊背。
熟悉环境里,她们温柔又亲密。
层层理智丢盔卸甲地被剥落,只留下心底那最真实点欲望。
干渴生灵如何能不希望靠近甘泉。
冻僵身躯如何能不渴望接近阳光。
他伸出手臂,用力圈住半夏,几乎用尽全力地把她搂进自己怀里。
半夏脸贴在片细腻又冰冷肌肤上,那肌肤白得晃眼,散发出她所熟悉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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