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路上,半夏踢着脚边石子,边走边说,“你什时候准备礼物啊。奶奶和舅舅都被你吓跳。以为你直接要开口提亲呢。”
凌冬停下脚步转过头来,看着她,含着笑。
“等你能穿送第三条裙子时候,就来这里提亲。”
他身后是压在枝头皑皑白雪,肩头披着冬日暖阳金晖,嘴里说着最动人情话,好像是童话中走出来位王子。
半夏被眼前人晃花眼,呆呆道:“什,什第三条裙子。”
期间,半夏舅妈悄悄把她拉到屋子里,很有些为难地把凌冬带来礼物给半夏看。
给舅舅是四条软中,舅妈是条质地上乘珍珠项链,给奶奶是条赤金手串。
倒是很符合本地女婿上门拜访惯用礼仪。
“就是太贵重点,小冬这是直接来提亲意思吗?”半夏舅妈看到礼物心里美滋滋,又有些发愁该不该收。
“既然是他点心意,您就收着吧。”
数周全,容貌俊美。身份学识才能无不好,简直挑不出毛病来。
顿时把年迈老太太给忙坏,会摸着半夏脸看她瘦还是胖,会拉着凌冬手问东问西。还激动地合着双手在半夏母亲牌位前念叨,“闺女啊,你快看看,咱们小夏带人回来看你。”
半夏舅舅、舅妈也跟着忙得团团转,直到午饭时间,张罗出大桌好菜,招呼凌冬和半夏入座。连带着把住在附近七大姑八大姨,半家各路亲戚都给招惹来。
半夏捂额,眼睁睁看着家子亲戚,稀罕地围观凌冬。
“哎呀,这大城市孩子就是不样啊。长多俊啊。”
艳如朝阳,碎碎金辉裙子。
红裙金线,是婚礼时候才会穿喜裙。
半夏咬住嘴唇,感觉自己心中琴弦不知被谁手指拨动,在胸腔中快乐地吟唱起来。
凌冬停下脚步位置,在半夏家隔壁,是间爬满苔痕枯藤,院门紧闭老宅。
半夏从断损围墙缺口看进去,只看见满院荒芜枯
半夏舅妈是名普通农村妇女,性格计较又刻薄。但是半夏觉得,她本来对自己就没有责任,在母亲去世自己还年幼那段时间,自己却多多少少有得到过她帮助。
虽然不多,但半夏记得她那点好处,忘记她曾经薄待。
只是感慨凌冬出手之大方,明明不久之前,亲眼看过赤莲账户上还没有太多钱。
什时候就挣这多钱,还悄悄准备这多礼物。
又觉得相比起凌冬来家里精心准备,自己去他家时候,是不是太随便点?半夏看着那些金光闪闪礼物摸摸鼻子,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过于粗心。
“人家是上过电视明星好不好,家小磊学钢琴,经常把凌冬凌冬挂在嘴边。万万想不到他能落在们家。”
“啧啧,小夏眼光可真是好。命也好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当初坚持要学小提琴,如今真被她咬牙过来。”
倒是凌冬在这个时候十分稳地住。端端正正坐在桌旁,维持着得体礼貌笑容,应对着来自四面八方考察问询、始终不慌也不乱,得体大方,温和有礼。
半夏奇怪地在桌子底下摸过去,捏捏凌冬手,发现他握着手心冷汗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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