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混子嗜酒成性,喝酒就把不满发泄在儿子身上,程野捡到程凌那天,就是被老混子打奄奄息,老混子以为他活不成,终于慌,怕被人发现,将他扔到离家很远荒地上。
若非程凌求生欲极强,硬是跌跌撞撞想要跑到公路上,若非程野刚好从那路段经过,世界上已经没有程凌。
和程野起生活这三年是程凌自出生起过最幸福安稳日子,可这样日子实在太短暂,程凌做梦也没想到那个如恶鬼般父亲居然会再次出现,还是以这样方式出现在他和哥哥面前。
程野安静听完,沉默很久才道:“是哥
程野动作僵,瓷片被男人发现,最佳机会已经错过,程野手被男人用脚在地上狠狠碾着,直到他再也握不住瓷片。
叮咚——
瓷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,宣告着这场战斗程野输得彻底。
男人临走前,砸开抽屉锁,拿走里面为数不多两万块钱,轻蔑地冲已经脱力兄弟俩啐口,头也不回扬长而去。
徒留家中片狼藉,和遍体鳞伤程野和程凌两人。
弟俩还岁月静好,下秒却爆发如此尖锐冲突。
陆曼曼抓着爆米花手僵在空中大半天,简直被惊呆,距离她发完那条微博还不到两分钟呢,怎、怎就这样?!
程野疯般冲上去,脸上再没有半分对待程凌纵容,有只是彻骨狠意,在男人尚未反应过来前将他踹倒在地上,整个人骑在男人身上,只手扼住他喉,另只手紧攥成拳直接砸向他脸。
拳,拳,再拳,程野半点没有留手,每次落拳都用上全身力气,直接下死手。
可他这年终究只有十九岁,人又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看上去有些瘦小,与个成年人力量到底还是天差地别。
男人走后,程凌吃力扶着墙站起,踉跄着走到程野面前,红着眼睛小声叫句:“哥哥。”
程野伸出手,吃力又小心伸出手轻轻在弟弟脸上碰碰,问道:“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程凌再也抑制不住,眼泪无声顺着脸颊蜿蜒而下,“对不起,真对不起!”
原来,刚才那个男人居然是程凌生父,不知怎得知他学校,路尾随着程凌回到家。
程凌生父是个老混子,母亲生下他后没多久就跟人跑,老混子从来没管过这个儿子,若非邻居心肠好,经常帮助他,程凌可能早就已经悄无声息死掉。
刚开始尚能凭着股狠劲儿压制着男人还不手,可时间久,随着力气消耗,原本被动挨打男人反客为主,重新占据上风。
程凌因缺氧有些昏沉脑子在看到哥哥挨打后,跌跌撞撞冲上去阻拦,将那男人撞到边,而待到那男人站稳身子后,立刻反手就给程凌巴掌。
镜头随着程凌视角天旋地转,所有声音仿佛都在这巴掌之后消失,画面摇晃,程凌睁大眼看着程野焦急对他说着什,可他却什都听不见。
眼看男人又要朝程凌走去,程野挡在弟弟面前,再次和他扭打成团,程野挨好几下,嘴角已经被打出血,表面示弱,手却悄悄地捡起地上花瓶碎瓷片。
就在程野准备动手时,却听身后传来程凌声音:“不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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