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舟沉默片刻,松开握着门把手,转身重新进仓库。
灯光亮起,将仓库每个角落照览无遗,叶舟自然看得到程然狼狈,但他却并没说什,大步
“能不能……”
“让演次。”
叶舟看他眼,平静道,“人都已经走光,你现在表演毫无意义,甚至不能算是试镜,你还要演吗。”
见他并未直接拒绝,程然紧抿唇微微放松,声音坚定道:“要演。”
抬手看眼腕表上时间,叶舟又问:“即便你表演再好也不会得到肯定,你还是要演吗?”
程然非但没有松开,抓着他手臂力道反倒更大,像是故意在与他作对样。
“你迟到。”
“为你试镜工作人员在半小时前,已经都离开。”
叶舟语调慢而和缓,言语当中没有丝毫生气,有只剩下平和,他根根掰开程然拉住自己手臂手指,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拍。
“不管因为什原因你没能如约而来,今天这场试镜都已经无法再继续。”
程然说完那句之后,小心翼翼看叶舟眼,苍白唇颤颤,似乎想说些什,可最终还是垂下头,看着地面没再说话。
叶舟看他浑身狼狈走路还瘸拐模样就知道肯定出事,他其实挺想问问发生什,可见程然这幅懒得理他态度,顿时也歇心思。
收回视线,低头找掉落在地上剧本,弯腰将其捡起塞进背包里,拉上拉链往肩上甩,朝着仓库门外走去。
当他走到门口,切断整个仓库所有电源,推开门准备离开时,手臂却传来道冰凉触感。
叶舟脚步顿住,眉头微微蹙起,却没有说话。
“要演。”
“即便无法得到角色,甚至连台摄像机,个对戏人都没有,也要演吗?”
“要演。”程然低声道,声音其实挺小,但连续三次毫不犹豫肯定,他坚定已经毋庸置疑。
叶舟看着他,对程然解起初是源自于那本书,以及穿到这个世界后几次接触,但现在程然似乎和以前他印象里程然有些不太样。
具体要说哪里不样,叶舟短时间也很难说清楚,唯可以肯定是,这样程然似乎变得……顺眼很多。
叶舟话字字句句化身利刃扎进程然胸口,他脸色似乎比刚来时更白,由苍白变为惨白,胸膛剧烈起伏,就连薄唇因过于用力而被咬出血都毫无所觉。
以为他会说什,但等很久,只等来句很小声道歉。
“对不起。”
叶舟摇摇头,“出来吧,要把门锁上。”
程然浑身都在抖,白皙细腻掌心此时早已经被指甲掐出道道血痕,他憋很久,声音断断续续有些听不真切。
仓库外光亮与仓库里灰暗对比分外鲜明,程然身后是仓库外明亮到刺目光,面前却是望无际黑暗。
他手抓紧叶舟手臂,指节因为过于用力开始泛白,倘若仓库里灯光没关,叶舟就能看到程然此时苍白脸色和因绝望而泛红,蓄满泪水眼睛。
可惜是,仓库很暗,暗到能够将程然所有情绪吞噬。
叶舟感觉到手上力道加重,他挣挣,没能挣脱,两人就这僵持大约两分钟,谁都没有开口。
叶舟叹口气,道:“松手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