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在郭镜妍厢房内。
郭镜妍用帕子捂住嘴,诧异道:“她当真如此说?”
茹月跑得满面通红,气喘吁吁说:“可不是嘛,奴婢简直都没耳听。”
“这可真是……”郭镜妍鼻子里嗤笑声,斜飞个白眼,“什情啊缘啊就好意思直接说出口,真是点也不顾及脸面。”
柳昕怡道:“那夫人呢,夫人岂不生气?”
拨着五郎,忤逆父母之命,违背祖宗家法,让他同你私定终身!”
周晓晓沉默站在那里,低头听训,并不辩驳。
郭夫人发泄阵,见周晓晓乖巧温顺,态度良好,也就缓下口气。
“知你原是个好姑娘,便是照儿也对你多有回护,说你待行知却是片真心。”她探身牵过周晓晓手,牵她坐在自己身边,“可你也要体谅体谅个母亲心,五郎是十月怀胎诞下幺儿,本应最得父母疼爱。自小却被狠心送入宫中,成为照儿伴读,周旋于那艰难险阻之地。”
“已愧对于他,怎能再让他娶你这个门户如此不登对商户之女,让他后半生都被京都所有世家贵族所耻笑。”她轻轻拍着周晓晓手,殷殷劝询,“好姑娘,只要你答应。必在京都为你寻门前途光明,家资富足好亲事。像嫁女儿样为你发嫁,可好?”
茹月回道:“夫人自然大怒,将她好生训斥顿。那位娘子初时默默听训,直到夫人提及她不敬尊长,乃是父母教养不力,她……她……”
“她什?”郭镜妍道:“你倒是说呀。”
周晓晓心中其实有丝感动,她能体谅个刻板守旧国公夫人,放下身段来说这段话心情。
可惜你之间三观差距跨越几千年。今日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说服彼此,注定要不欢而散。
她站起来,认真行个礼,诚挚地说道:“夫人,你对行知拳拳慈爱之意,令闻之动容。也曾挥慧剑欲断情,然同行知相遇,从蜀地入汉中,路上同经风雨,携手扶将,生死相依,情缘深种,已难自断。还望能得夫人些微体谅。”
郭夫人慢慢黑下脸来,道:“你定要如此不知道好歹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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