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元十六年,南蛮犯境,击边邑,祸百姓。
帝震怒,发兵十万,
他和俞行知碰下杯子,饮而尽。
又低声笑道:“是,此女子素来胆大妄为,有什事是她不敢想,不敢做。”
俞行知举杯就唇,似独沉吟:“并肩齐行,共承风雨。纵然不能为她遮风避雨,也至少不能总是躲于她身后,受她照料。”
“所以,你这次执意和同出征。”程时照探过身来,“姨母那边只怕不会妥协。”
“意已决,昨日已在父帅面前禀知此事,幸得父帅首肯。”
“你还替她说话,还不解她那副性子。你莫要怕她,不怕告诉你,们俞家本也算不上什世家大族。小五他老子原也是庄汉出身,原名只叫做狗蛋。打战立功,皇帝他老人家给赏爵位,才改这个假斯文名字。娶个高门大户媳妇儿,把这国公府威风倒抖起来。”
周晓晓噗呲笑声,心道,果然这婆媳之间就是代吐槽代。
老太太拍拍她手,“那媳妇儿啊,见天板着张脸,处处都要讲规矩。讨来几个孙媳妇,个个都是尖尖下巴,柳絮般身子,路也走不几步,风吹就倒。都不怎喜欢。还是小五眼光好,找你。”
周晓晓看着菜田中,卷着袖子忙碌俞行知,眉眼弯弯笑将起来。
……
来奶奶这边坐。”
周晓晓笑道:“太奶奶,这不算什,本也是做惯。”
顺着老太太意,携手坐在石桌边圆凳上。
“现在这些娃娃中,也只剩小五肯陪这个老太婆玩玩啦。”老太太眯着眼,看着她田间忙碌小孙子。
周晓晓道:“老太太不嫌弃话,以后有机会,也常陪你玩儿。”
“你本有经天纬地之才。十年寒窗,考取功名,只待来年春闱,下场取士。那徐徐缓行阳光大道你不走。为个女人,弃文从武,拿着性命去拼个捷径。可真值得?”
俞行知愣愣看着杯中之酒,酒中之月,想起周晓晓浅笑轻言面孔。
“已然欠她良多,不能再徒然虚耗她昭华。若是走仕途之路,即便路顺畅,少说也得二十年之功方才管用。唯有武勋,是唯快速晋升,分府独立捷径。此次远征南越,实乃大好时机,吾自当放手搏。”
“也罢,”程时照道:“你兄弟同往,相互照应,必不叫你有失便是。”
……
是夜。
在俞行知小院。
花间树下摆着壶酒,数碟小菜。
俞行知和程时照两兄弟对坐共饮。
程时照哈哈大笑:“竟然想和你并肩齐行,简直是大言不惭。”
“好好好,这敢情好。”老太太指着桌上摆着点心道,“这些都是你做罢,小五近日时常带回来给吃。你真是有心,这手也巧,模样也俊,做得饼子好克化得紧。”
她摸着周晓晓手,仔细来回打量,不住点头,“不错不错,是个好娃子,圆圆脸儿,双能干活手。是副好生养样子。”
周晓晓笑起来:“老太太莫要打趣,可是要害羞。”
“害什羞,就喜欢你这样爽朗性子孩子。方才太太那边给你气受吧?”
“并没有呢,太太只是略微严肃些,不曾像老太太这般慈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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