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晓晓,你撑着点,表哥马上就带人下来。”
周晓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轻松点。
她露出个笑脸来。
“没事,行知你别怕。”
很快程时照和仆人带着条用衣裤临时结成绳结,攀下来。
俞行知骑着黑马出现在岸边,他飞快地跳下马来,沿着陡峭坡岸向下爬。
岸边岩壁圆溜溜,苔藓从生,既湿又滑。几无立足之处。
俞行知勉强稳住身形,尽量朝周晓晓伸出手来。
“晓晓。”
周晓晓把公孙玉笼子推过去,
那身影追到笼子起伏之处,扑通声跃入水中。快速地向着笼子游去。
来人正是周晓晓,情势危急,不容她多想,她奋力抓住笼子,将公孙玉头脸托出水面。
周晓晓水性不算很好,此刻水流湍急,夜暗天寒,还带着人,让她游起来十分吃力。
幸好她身手矫捷,体力充沛,加上公孙玉被关在笼子里,不至于胡乱攀抓。
方才能稳住身形,勉强向岸边靠去。
船上仆人,抓起装那侍卫笼子,在阵杀猪般哀嚎声中,扑通声连人带笼子丢进河中。
滚滚河水几个起落便将笼子卷入下游,湮没不见。
仆人提起装着公孙玉笼子,心中不忍,犹豫地望着岸边。
公孙正闭上眼睛,举手挥。
仆人无奈。
公孙玉,着身白衣,披散着如缎直发,白皙手指拽住竹笼,静静坐于污浊笼中。
她并不哭泣,只将双如墨眼睛,安静地看着岸边人。
看着她即将离去前,这个世界最后样子。
她母亲早已哭晕在岸边。
而她父亲,那位亲手将亲生女儿关进猪笼公孙家族长——公孙正,板着脸,皱着眉头,脸严肃地注视着眼前切。
绑住笼子,将公孙玉吊上去。
俞行知心中喜,终于腾出手来,伸向周晓晓。
两人手掌相握,均清楚地看见对方眼里喜色。
然而手心都是水,握
“行知,你先抓好表妹。”
俞行知提住公孙玉笼子,让她头脸露出水面。
也就无法再腾出第二只手。
周晓晓抓住笼子另边,漂在水上。
两人隔着这道小小距离,凝望着彼此。
岸边石壁陡峭,被河水打得湿滑,毫无着手之处。
周晓晓只能路沿岸顺流漂下,偶尔手指掰住布满青苔石缝,却不能久持。
片刻又被水冲走。
不久她听见嘈杂马蹄声,和俞行知呼唤声。
周晓晓高兴起来,她尽量把身体露出水面,朝着岸上喊:“行知!行知!在这里。”
只得狠心将自己家大小姐投入江中。
漆黑河水,卷着笼子,转瞬冲入下游。
昏暗水面上,露着小半个笼子,笼内双挣扎着洁白手掌,在河面浮沉。
公孙正跌列几步,不忍再看。率众离开。
却不曾见,岸边出现个黑色身影,飞掠而过,沿岸急追。
公孙正瞧着那河中女儿,楚楚可怜。
自己老妻,哭晕在地上,还不忘死死拽住自己衣摆。
心中不由也涌起股不忍之意。
然而他很快告诫自己,公孙家百年诗书传家,家风清正,从未出过再嫁之女,变节之妇。
岂能因时儿女私情,留此不洁之女,坏家百年之清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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