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还不行,正是吸力最大时候,硬拔会把鱼缸弄坏。”
这句话几乎把气得要头撞死他,他愣是担心鱼缸多过这条命,又抄起笤帚,安道全喊道:“你打,你打,董平脾气可比李逵还坏,你打破他鱼缸,他打破你头!”
颓然坐倒:“命怎这苦啊?”
安道全笑眯眯地从笤帚上拔两根枝子,帮把鱼缸刮下来,跟说:“穿上衣服,别着凉,别洗澡。”
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过度发汗还是拔火罐子,反正出帐篷感觉身子轻很多,背着手又溜达到工地上,像只巡视领地土拔鼠样。癞子不知道什时候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,讨好地说:“强哥来。”
闻言蹭地蹿起来,抄起笤帚就要打背上鱼缸,安道全把把推在凳子上,说:“是后来战死。”
“那你不早说?现在都过900年,当然知道他死。”
“知道你还问?”安道全忽然发现那根针,他兴奋地拿起来:“小强,再给你扎针吧,好得更快——”说着对准脑袋就要下手。
下蹿到帐篷门口,厉声道:“放下,有毒!”
安道全看眼,慢悠悠地说:“就冲你刚才这几下身法,林冲都该把他枪教给你。”他把那针捏在鼻前闻闻说,“哪是什毒,只不过是麻药而已。”
“哇呀呀”声惊叫蹦到角落里,打量下他手里鱼缸,足有小花盆那大,颤抖着问:“你就是拿鱼缸给人拔火罐子?你上梁山是被逼上去还是欠人命太多自己逃上去?”
安道全呵呵笑道:“少见多怪,还拿酒坛子给人拔过呢。”
听他这说,才稍稍放心,还是忍不住问:“你真有把握?”
安道全怫然道:“你是信不过这再世华佗名号?”
要说这帮好汉里最不敢得罪就是扈三娘和安道全,前者是太狠,安道全嘛,现在看病老贵,有点小灾小难还指望他替省钱呢。
满意地点头说:“你不错呀,天工也没旷,干完活给你发全勤奖。”
癞子忙给递根烟:“谢谢强哥。”癞子其实人不坏,而且是拖家带口,能找着正经活,他也不愿意混去。
抽着烟,癞子忽然
“麻药?”好奇地问。
“嗯,听说过麻沸散吗?这针上就是,只不过换几味药材,药姓更强而已。”
“这说这药是你们那会人配?”
安道全摇摇头:“不好说,你们现在人要有方子,配它是很容易事。”
这时背上鱼缸开始紧缩,而且它是螺纹口,扎进肉里特别疼,两条胳膊上下往后背探着,说:“安神医,是不是可以拿下来,感觉病完全好。”
慢慢踱到他跟前,央求说:“安神医手下留情啊!”
安道全不耐烦地说:“快点吧,董平还等着呢。”
只好脱衣服,正襟而坐,因为害怕,汗滴如雨,感冒几乎都已经好大半。安道全划着火柴点两张纸扔进鱼缸里,晃晃啪下就撂后背上。
开始还没什感觉,赔着小心问:“安神医,你说你还拿酒坛子拔过火罐子,那人后来怎?”
安道全拿湿毛巾擦着手说:“那还用问,死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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