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堂内空济看向窗外并肩站着两个小小身影,背起双手,点点头。
这就是那个雪里花开孩子?
穆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:“这几日和先生初学炼丹术,心中沉醉不已,就想看看魔灵界那些医修和们炼丹士孰优孰劣。”
空济:“你看出什不同地方来?”
“别弟子也不知晓,只是看们《药典》分为三科十八门,每门之下又有细细分类,道统纯正。而那些魔灵界书籍看起来似乎连个统传承都没有,零散混乱,看来是远远比不上们啦。”她合起小手拜拜,“弟子再不敢,先生原谅则个。”
番无形吹捧,正说到空济心坎里去。
空济面色缓和许多,冷哼声,“本末倒置。”
这时候服个软讨几声饶才有好果子吃,越倔责罚只会越重。
穆雪时大意,忘记两界之间对某些魔兽称呼不同。此刻只好站起来替丁兰兰招,相比娇生惯养丁兰兰,几个手板子对她来说并不太放在心上。
曾经她和红莲两人就时常相互作弊帮忙。那时候被师父发现,挨可是顿劈头劈脸鞭子。
蛇皮所制鞭子,还带着倒刺,顿下来去掉半条小命。
她和红莲每次都抱着师父腿痛哭求饶,赌咒发誓。
丁兰兰自小修仙资质绝佳,是个被全家族捧着长大大小姐,从不曾这样被人训斥过,眼圈登时红,只咬着嘴唇不肯哭出来。
“说话。不说可要挨板子。”空济戒尺重重在丁兰兰桌面上敲。
丁兰兰被那响声吓得哆嗦,小姑娘心里怕,眼神从穆雪身上溜过去,几次想把穆雪供出来顶罪。
只是看着师妹那比自己小半身子骨,最终还是没舍得开口,咬着牙把自己手掌举起,哆哆嗦嗦递到空济面前。
看着丁兰兰拒不交代,空济面上怒容更盛。
终究没有罚得太狠,人打手板,赶到门外罚站去。
丁兰兰包着眼泪,站在学堂外呼着自己红肿手心。不时撇眼身边同样红小手穆雪。
穆雪也不怎说话,脸平静,如若无事般接受罚站。
丁兰兰想要和小不点道个谢,却有点落不下面子。
最后伸过手来,拉起穆雪没受伤那只小手,轻轻捏捏。
可下次还敢。
“你?”空济看着眼前只有六岁小包子,不大相信。
“前几日去藏书阁,弟子无意间找到本《妖兽通考》,上记曰:有妇好鱼,人面鱼身,食之若狂。鱼骨色蓝,味腥,性燥热,滋肾水助精阳,可入药。”穆雪信誓旦旦地说道,藏书阁确实有这本书,虽然她也只是略微看眼。
空济皱起眉头,化育堂有间对弟子开发藏书阁,那里依稀有几本魔灵界流传过来《妖兽通考》。只因仙灵界安逸太平,少有妖兽出没,这样邪书早已被束之高阁,想不到竟弟子会去查阅。
“你修习炼丹术,不先细读《药典》,却何故去看那些魔道糟粕?”
戒尺高高挥起,啪声狠狠抽在丁兰兰手心。
丁兰兰咬紧嘴唇不肯吭声,几滴眼泪掉在书桌上。
“是告诉师姐。”道稚嫩声音有些不情不愿地响起。
穆雪慢慢从位置上站起来。
师姐这也太笨,让她几乎看不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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