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雪包着伤口
于此同时另外只大鱼尖牙也到面前,本来应当可以从容避开岑千山却不知为什停住动作,眼睁睁看着那锋利牙齿刺穿自己手臂。
水中这场战斗结束地很轻松。顷刻之间溪边堆满着只巨大鱼尸。
岑千山走回篝火边,沉默着坐下。鲜血淋漓手臂搁在膝头,任谁都不可能看不见。
穆雪抱着医药箱子过来,“怎这不小心?给你包下把?”
小山虽然没有说话,但至少没有像上次那样带着抗拒抽回手。他坐在那里微微动动手臂,主动把留着血胳膊抬起。
岸边,穆雪烧好火,抬头看见师姐苗红儿歪在树桩边上看本闲书。
“啧啧,虽说魔修也有重情重义之人,但薄情寡义还是不少啊。”苗红儿不知道看到什,口里嘀咕着,“把人吃干抹净,玷污清白,就撇开不顾,也未免太渣。”
穆雪奇道:“师姐你在说什?”
苗红儿合起书,那书封面穆雪竟然分外熟悉。
“在上次们住那间屋子床底下捡到,也不知道谁丢在那里。”苗红儿不好意思地冲着穆雪笑笑,“这书你还不能看。说得是个叫穆雪魔修,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。”
小雪她父母都健在,偶尔还会来宗门看望她。”
岑千山眉头微微动,手臂动,杆入水准确无误地串上条大鱼。
从鬼门关出来时候,那人满面流泪,呢喃着说见到她已故母亲。
她父母明明还健在着。
“那……看起来小雪她进你们归源宗也没多少时日?”
那沾染血迹修长手指在穆雪触碰到时候,微不可查地颤颤。
穆雪接着他手,先把直缠绕在胳膊上绷带拆下来,露出那交错着无数十字型伤疤肌肤。
穆雪忍不住皱眉,边清理创口边问道:“这些伤痕是怎回事?”
“师尊曾经教过,很多东西你把它记在脑子里,时间久它就会自己变淡,也就渐渐把它给忘。如果想牢记什事,必须把它记录在别地方。”他没有看穆雪,眼神落在自己脚尖,
“每次尝试凝聚师父神魂,就在手臂上留下这样个记号。这样时间哪怕过得再久,也不会忘记。”
“知道这句话啥意思吗?”苗红儿合上书,比划个圈,“这就好比桌上有锅美味龙虾丸子,人个都不太够分,可是有人碗里明明已经有个,鲜香又美味,偏偏只咬上口便撇开不要,又惦记起锅里。你说这人可不可恶。”
穆雪捂住脸,“可恶,这个人也未免太可恶些。”
清凉溪水中隐隐传来股波动,岑千山和付云彼此交换个眼色。
果然,不多时几只巨大鱼怪突然从水底跃而起,张着利齿狰狞大嘴,冲着立在溪岸边俩人咬去。
寒霜刀芒闪,两道月牙形风刃交错切开鱼腹。
“是没有多久,数月而已,本来不让她来这里,谁知道这孩子不听话,硬是悄悄跟上来。”
数月而已?俩月之前紫金龙纹引磬招来师尊魂魄。
原来如此。
果然是你,真是你。
岑千山束着白色绷带手臂凝而不动,任凭那条求生欲旺盛黑鱼甩他头脸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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