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不知道,有个师父,那是全世界最好人。”
“小时候,她就时常这样把抱在怀中,在大雪天里护着,慢慢地走回家。”
穆雪在他怀中,抬着头直看着眼前人。那人额角贴着湿漉鬓发,眼波迷蒙着雾气,似乎已经陷入种不太清醒状态。但他依然用那双有力手臂,紧紧护着自己,步挨,走在淅沥沥大雨中。
“有次,发起高烧,就像是现在这样,浑身又热有疼。”他有些迷糊地说着话,“以为她会把丢弃。可是她那样小心地抱着,把护在怀里,走在大雪中,都没让片雪花落
而长长石粱几乎还有半路程没有走完。
穆雪开始飞奔,做好承受痛苦准备,双手臂从后面伸过来,把她圈进自己怀中。
岑千山弯着腰,把小小穆雪护在自己怀里,腐蚀性极强酸雨打在他头上,肩膀,脊背,冒起缕缕青烟。却没有滴能溅到怀中之人身上。
最开始,他调动体内稀薄灵力相抗,还能在石粱上迅速飞奔。随着身上冒起缕缕烟雾渐浓,他脚步也就渐渐慢下来。
他佝偻着脊背,抱着穆雪,后背浓烟滚滚,慢慢地走在铺天盖地雨幕中。
滴雨水打在他手指上,迅速腐蚀他肌肤,冒起缕青烟。
这里雨水,具有强烈腐蚀性,石粱只有手臂粗细,脚下又是万丈深渊。想要从这里通过,可想而知要付出怎样代价。
岑千山指着门槛处个显眼脚印给穆雪看,“那位付道兄比你早出幻境。已经从这里穿过去。”
说完这话,他抬头看穆雪。
那眼神中意思十分明显,你师兄已经过去,也准备过去。你就留在这里等们回来,好不好?
穆雪被那双手臂紧紧箍在怀中,动弹不得,昂起头角度只能看见岑千山低垂在自己头顶上面孔越变越苍白。
她虽然看不见外面情形,但也能知道发生什,焦急道:“你放下来,自己走。”
“不要紧。”岑千山看着她,缓缓冲她露出点笑容,“左右都要淋雨,能少淋个人,不是更好吗?”
他慢慢地向前走着,仿佛只是抱着穆雪在雨中散步般。
边走边轻声说话,那话语像说给怀中穆雪听,又像是自言自语,
穆雪摇摇头:“虽然年纪小,但也是修真之人,淋这样场雨虽会有皮肉之伤,但也死不。到那边吃点药,和你们样很快能恢复。”
岑千山便不再说话,他拔出寒霜,挥数刀劈断尊身材矮胖鬼物石像。把那尊石像顶在头顶,带着穆雪穿入险恶万分雨幕中。
石粱既细又湿滑,十分难走。脚下还是深不见底万丈深渊。但穆雪却沉住心,尽全力走得既稳又快,不想拖累到和自己同行岑千山。
她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脚下,没有察觉紧跟在她身后行走那个人,几乎将大半个遮挡酸雨石像,都倾斜在她头顶,那样小心翼翼地护着她,周全地没让滴雨水溅到她身上。
雨势在他们步入雨帘之后,就开始变大。那看似坚实石像在雨中变得不堪击。泥泞不断从石像四周流淌下来,厚实沉重雕像溶解,变轻,最终再也遮挡不住风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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