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旺又指下身边李双喜,说道:“你双喜哥就最喜欢人家喊他大王,你也可以直接喊他双喜哥,嫌麻烦话,便称呼做老管队就好。双喜哥在闯营里任是老管队,做是老管队下面管队,反正你气都呼做老管队便是。”
李重二愣愣地点点头,他对明末历史解不少,但具体到早期闯营内部称呼,这些细节问题,就不是很清楚。
“行,大伙都该去办事,”白旺看李双喜副废话唠叨不完样子,便把将他拉走,“们等你
北斗七星高,哥舒夜带刀。
黎明将至前刻,夜色最为昏暗。暂居于城隍破庙中闯营将士们都行动起来,李双喜和白旺分带队人马,人人都只穿身便于行动青色箭衣,没有穿戴铠甲,大概是为防止造成过大声响,手中则或持腰刀、或提长剑,尽是些短兵。
李重二此时也不再使用他那把破铜烂铁,手上握紧李双喜送给他把长刃腰刀,腰刀锋锐逼人,刀柄上还有个工匠细心雕刻而成虎头雕饰,也不知是哪位游击、参将所用兵器。李双喜对李重二果敢积极很有好感,又见他虽然个头颇高,但饿好长段时间,体形消瘦,担心会儿开仗,这年龄尚小后生娃娃保不住性命,便将自己合手常用腰刀送给李重二,自己倒是只用柄缺口繁多雁翎刀。
白旺伸手示意下李重二,将套生火火折子工具丢给他,“喏,拿好火折子,旦办好之后,立即便到城门口跟们汇合来。”
这是李重二主动向白旺和李双喜两人提出策略,他认为自己和白有财饥饿多天,根本没有多少作战体力。因此倒不如利用他们身为民夫,不容易引起官兵警惕优势,潜到县衙附近纵火,吸引官兵注意力——若能以此牵制几十名明军官兵,那起到作用,就远比他和白有财在阵前厮杀,来得更为有效。
他接过白旺递来火折子,点点头。李重二穿越到明朝也有段时间,对这种火折子倒也会使用,何况白旺给他这支,看便知做工精良,应该是明朝边军夜不收所用工具。
“小子,真遇上硬茬,别太犟,尽早过来城门跟们汇合吧。”李双喜手提雁翎刀,他本来就体格魁梧,此时手上长刀出鞘,脸爽朗笑容表情,尽数变成杀气沸腾凶恶模样,气势逼人,不愧是李自成义子、未来大顺政权义侯。
“不成事,跟盖老都有分寸。”李重二将火折子放进怀中,顺手又将那把腰刀,学着白旺和李双喜样子,别在腰间,“那们便先过去,两位老爷若看到县衙方向有火光,便尽速行事,若超过半个时辰没火光亮起,那就是凶多吉少。”
白旺和李双喜两人听到老爷称呼,同时楞下,李双喜提起雁翎刀,敲下李重二脑袋,“们八队闯营里,有叫大王,有叫管队,还有义父那样叫掌盘子,就是没有叫老爷人。”
白旺手按住李双喜,叫他不要胡闹,给李重二解释道:“们八队老掌盘——就是官军说闯将贼头,就是让米脂位艾老爷欺压到没有活路,才造反。所以在八队里头,最忌讳叫老爷,你想喊个大气称呼,可以叫大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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