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节衣缩食,取山蔬、野草为粮,而多为妇孺老弱、将士家眷老营,就更是连勉强为生日之餐都很难保障。
流贼之中,往往将将士和随军家眷分为两营安置,集中安置家眷那营就称为老营,相对集中精锐兵力那营则称为老本劲兵。这也是为防止将士们和家属混居营,使得纪律涣散,结果些明廷文人道听途说,将老本劲兵和老营混为谈,误以为老营便是流贼最精锐部,就闹个大笑话。
李重二后世历史中,那位鼎鼎大名大英雄,国姓爷郑成功,就不太懂得单独设置老营军制。郑成功在顺治十六年攻打南京之役关键时刻,将家属和将士混居于营安置,致使军纪涣散、人无战心,结果居然被苏州水师总兵梁化凤率领绿营兵五百人,逆袭反击,全线崩溃、败北,十年生聚教训,积累起来郑明精锐,朝丧尽,大陆地区抗清最后希望也就此消亡。
郑成功在顺治十六年七月七日,开始围攻南京,到七月中旬十五日,梁化凤带着批清军成功入援南京城中,二十二日清军绿营开始反击,郑军随即全线崩溃。围城不过十五天,郑军军纪就涣散到不可思议程度,在作战期间,让将士和家属混居处,实在会对军队组织性,造成极为致命伤害。
郑成功军中藩前军前镇将领马龙,本属于鲁王派系,在南京城下之败后,因不满于郑成功安排,率领部众百多人投降清军,携带装备便有红衣炮十三位、铜百子炮四十五位,全身铠甲数十具,可想郑军主力是何等兵强马壮,南京城下居然败于军民不分营,实在是意想不到错漏。
可见单独设立老营,来安置家属做法,实在是农民军在长期逆境和弱势流动作战中,总结出来条特别重要实战经验,如果当年郑成功身边有两个来自闯营和西营农民军将领指点,又岂会在南京城下,犯下这致命错误呢?
这次闯营冒着极大风险,先派李双喜和白旺利用民夫聚集竹溪县城机会,渗透入城,再里应外合、夺取城门,于不远处左镇大军眼皮子底下,夺取竹溪。便是由于安置在商洛深山之中老营家眷,实在是饿到难以维系地步,如果坐视老营家眷全都活活饿死,那闯营最后这支老本劲兵军心士气也将难以维持,全军崩溃瓦解,不过旦夕之间而已。
好在李重二和白有财火烧城隍庙,成功吸引大批官兵注意力,使得闯营主力夺取城门计划实施极为顺利。最终虽然有左镇使者董源带几十名官兵突围逃去白土关,但毕竟县城还是被闯营成功攻占,李过又争分夺秒,布置兵力搜括城中粮食——虽然李孔效在左镇面前疯狂哭穷,总是说竹溪县早已是山穷水尽,拿不出颗子粒来,可李过这番搜括之下,仅在县仓和衙门中便找到米、麦、豆、草等军需粮秣近千捆。
看来李孔效还是给自己留不少余地,而在县城内些富室家中,刘宗敏也懒得跟这些坐视县民饿死,也要紧闭家门、过自己太平小日子吝啬鬼废话,直接掏出十几具夹棍,大刑伺候,便让那些富室交代出自家藏粮地窖位置。
别看竹溪县饥荒如此严重,每天光父子朋友相食事情,便有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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