狭小城墙限制官兵兵力优势,刘宗敏以下闯营将士凶猛反击,终于使得官兵第波攻势,告以失败。
金声桓脸色变得极为难看,水珠顺着他铁青色面庞滑落,他对着董源问道:“这就是董先生手杀数十百人后零股残贼?”
董源也脸色不豫,此前城中夜战,由于形势实在太过混乱,他并没有真正见识到这股流贼战斗力。董源勉强回答道:“流贼兵少,决计支撑不多久。”
“嗯……等等,董先生,你估计城中残贼应该还有多少人?”金声桓看着城头上激烈战斗,突然意识到个问题。
“呃,应当有数百之众吧。”
后刘宗敏手将那总旗长刀抓住,另手便挥动腰刀,将左镇总旗张脸都劈开。
刘宗敏在闯营之中,最为骁悍,便是素以勇猛著称两头猛虎,绰号只虎李过和绰号二只虎刘体纯,也远不及刘宗敏。他杀上阵去,立时便改变城头上混战格局,明军官兵为之胆寒,接连败退,又有十余人或被杀、或坠城。
这次突围,刘宗敏仅带百人,要且战且走、阻击金声桓大军,又要尽量多保存闯营老本劲兵,可以说是个极端困难任务。
他也考虑过放弃竹溪县城不守,利用雨后山地难行优势,在山道间伏兵袭击左镇。
但是,山道伏击,特别是以如此少兵力,风险实在太大。虽然这能够在定程度上抵消左军兵力优势,可是旦袭击失败,刘宗敏绝无把握,能够从乱局之中将闯营老本劲兵带回去。
“数百之众……看着,怎感觉城中残贼至多只有百人呢……”
金声桓眯起眼睛,他感到流贼似乎是在故布疑阵。左镇长期追剿流贼,特别是经常和同贼中最为凶狡张献忠交手,张献忠往往奇策百出,每每都能从左良玉全胜把握之中,逃生而出。与张献忠交战经验,让金声桓对于流贼动向判断,往往多几分把握。
如今闯营只剩下这点核心兵力,每个人都是极为重要和宝贵种子。刘宗敏和李自成起起兵,纵横天下已有十年,更是深悉这些种子,对于未来扩建大军重要性。
因此他还是决心,先婴城固守,再择机突围。
这也并非无谋之举,刘宗敏也是考虑到,雨后山地行军极为困难,左镇不可能以真正大军来进攻小小竹溪县城和区区数百流贼,必然是以规模较小劲兵来攻。
这样,左镇就很难将竹溪县城完全围堵,刘宗敏大可以在凭城固守段时间后,主动突围而出。况且他极为熟悉左镇军纪作风,若左良玉军队在竹溪城下受到相当损失,那他们夺城后第反应,定然是先入城大肆屠戮发泄,这将给闯营留下充分转移时间。
城墙上厮杀越来越白热化,雨水混着血水流淌地。闯营将士激烈抵抗,让金声桓大为吃惊,则区区数十百人残贼,困兽犹斗,居然这难对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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