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宗敏也说道:“是啊,竹溪县富户个个吝啬,居然囤积这多粮肉,足够们行军之用。”
李来亨从刘宗敏、李过两人口中听到嫂子称呼,才知道这个高大健美妇女,便是李自成妻子,忠贞营里那位有名高太后。
他又想到,李过称呼高夫人为嫂子,看来李自成和李过两人,血缘上虽然是叔侄,但相处中完全是互以兄弟相待。那自己是否该称呼李自成夫妇为伯父、伯母?或者按照陕北人习惯,管李自成叫大大?
李双喜也走上前去,他是李自成义子,自然和高夫人非常娴熟。李双喜为高夫人介绍着李来亨,他说道:“义母,这是小老虎,是补之在竹溪县城收义儿。”
高夫人这时才注意到李来亨,她相貌平平,皮肤黝黑,以李来亨目光看来甚至有些粗丑,但性情显然十分温和,说话语气也很绵软,她问道:“孩子,快让来看看,这俊俏孩子,将来又是闯营员好战将。”
闯营败退入商、郧山林时,由于形势紧急,许多家属都被迫流散在秦巴山区各处。直到张献忠和罗汝才分别于谷城、房县重新起兵后,官军重心转移,李自成才得以腾出手来,重新收容流散于各地士卒和家眷,重建老营。
此时闯军老营,位于郧阳深山之中。将士们家眷和许多不适合参与作战工匠,在山林之间结寨自保。
山寨前树有根铁旗杆,上面只挂有面蓝色旗帜作为标记,倒没有写上个李字或者闯字。
李来亨与白旺等人,此刻便押运着大批物资,穿过险阻山道,终于回到老营之中。他见到这小小老营营寨,扎得十分结识,四面都是木墙,木墙下还有圈颇深壕沟,看起来便很有章法。
“这老营山寨,扎得倒很有章法!”李来亨同白旺说道,他对闯营这支小部队信心正在不断增长——这支兵马人数虽少,可各个都是闯营十年艰险流动作战下,大浪淘沙洗练出来精华,各个方面都让李来亨感到别具格精干强悍。
李来亨不知道闯营之中流行什样礼节,他想想,单膝跪在地上,向高夫人抱拳说道:“孩儿本名唤作李重二,在竹溪县里得义父相救,才拾得条性命。义父为孩儿改名叫做来亨,孩儿将来自然也要
白旺遥指远处铁旗杆,笑答道:“这都是老掌盘布置,从那铁旗杆树起,直到现在,咱们闯营已在这里住几个月。”
白旺又次提到李自成,说到这里,李来亨心中却有些奇怪。夜袭竹溪战事,对闯营生死存亡有着决定性影响,刘宗敏甚至冒着生命危险留下断后。可作为闯营领袖李自成,怎直没有出现呢?
他正疑惑间,就看到个样貌平平、但身材高大健美中年妇女,从营寨中迎出来。她身后还跟着串人,多是些年岁很大、看起来像是工匠老人。
“捷轩、补之,你们终于回来!们留在老营之中,时时都是心急如焚啊,自成接到双喜派回来人,立即便让芳亮先行出发去接应你们。”
刘宗敏和李过上前将白旺记录物资名单交给来人,李过回答说道:“嫂子不要担心,这趟虽然多有波折,但缴获也远比们此前预料多上许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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