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来亨还是听不惯党守素那口语速极快、口齿不清方言,不过倒是渐渐弄清楚这大清早,闹是什事情。
原来是郝摇旗在老营中清苦几个月,实在忍受不嘴里淡出鸟痛苦来,趁着夜色,居然将老营里唯只用来打鸣公鸡给偷吃。
刘芳亮在老营里最为讲究,每日都要早早起来,用清晨时分露水擦洗那张白净脸蛋。今天他早起来,没听到公鸡打鸣声,却抓住郝摇旗这个偷鸡贼,实在令刘芳亮感到哭笑不得。
郝摇旗战功卓绝,可在闯营里到现在还是名最普通士兵,就是因为他总能犯下无数违反军纪破事来。前不久郝摇旗偷偷喝酒,让闯营中最严肃李过逮个正着,还是刘宗敏看在他武勇过人份上,保住他。
这才没过去多久,郝摇旗便又犯事,将营寨里公鸡都给偷吃。也就难怪刘宗敏气成这种样子,副恨不得当场杀郝摇旗模样。
雄鸡声天下白,声鸡鸣里,闯营迎来新天——前提是营寨里真有只鸡话。
这样说其实也不对,因为老营营寨里,本来确实是有只专门用于打鸣公鸡。唯问题在于,今天早上这只公鸡掉进某人肚子之中,自然是打不出鸣来。
李自成病体还没有痊愈,尚在内宅中休息。刘宗敏和高夫人则都气坏,刘宗敏自不用说,他脾气本来就有些,bao躁,高夫人则贯温柔和蔼,连她都生气,可见这件事实在是做过分。
刘宗敏手提着马鞭,恨不得口气抽死面前偷鸡贼,却让李过和刘芳亮两人劝阻住。白净俊俏刘芳亮压住刘宗敏右手,连番劝说道:“捷轩、捷轩……将爷,刘将爷,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啊,郝摇旗多有战功,只鸡事情,何必这样动怒。”
李来亨刚刚被这番嘈杂吵闹声惊醒,他边打着哈欠,头长发还没束起来,乱糟糟仿佛鸡窝样。站在李来亨边上李双喜也是同样副模样,只是李双喜看起来更加邋遢和犯困。
刘宗敏真是气恼,他猛地把将劝阻自己李过和刘芳亮两人推开,冲上前去,试图用马鞭抽打郝摇旗。但鞭子还未落下,便又让李过和刘芳亮两人拉回去。
“你们都给放开手!今天老子非要杀郝摇旗这个狗东西不可,他这是
李双喜见怪不怪地对李来亨说道:“嗨呀,又是郝摇旗,这个家伙都不知道是第几回犯事,看迟早让刘将爷砍头。”
郝摇旗?
李来亨心中动,这个名字他倒有些熟悉。后世历史中,大顺军路败退到湖南后,当时只是区区员偏将郝摇旗趁乱崛起,成为南明湖广督师何腾蛟心腹,后来更是得到永历赐名为郝永忠,成为闯军余部演化出来抗清势力夔东十三家之。
不知何时,李自成亲兵卫士,那个嘴巴特别臭党守素也站在李来亨和李双喜两人身边。他仿佛忘记昨天讥讽李来亨事情,现在张刁毒嘴巴,又去挖苦郝摇旗。
党守素看着郝摇旗跪在刘宗敏面前,戏谑道:“郝摇旗立战功比老子还多些,但他时不时就要犯事,不是违反军纪私自抢掠,就是干脆做些偷鸡摸狗事情,如今还不如老子,老子起码是老掌盘亲兵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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