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子跟着刘将爷干六七年,什阵仗没见过?今天就让官兵们尝尝老子们香屁!”
“在山里头都憋坏,早等着和刘将爷干票大!”
闯营将士们在刘宗敏鼓舞之下,士气大为振奋。本来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、哈着热气众人,也都重新恢复战斗意志。李过对刘宗敏这种鼓舞和振奋士气能力大感佩服,闯营之中,也只有李自成和刘宗敏两人有这种能力。
只是李自成鼓舞人心,更多是在平时,而刘宗敏振奋士气,则大多在战时。
这两人可以说是各有千秋,但他们人格和气质中,确实都天然带有种令人甘心折服和跟随力量来——相比之下,李过才干其实不下于刘宗敏,组织能力可能还要胜过他,但在令人心悦诚服这方面,就差很多。
正当李自成和田见秀大兵汇合时,刘宗敏与李过也已经顶着官军突击风险,先步抢占龙驹寨和竹林关西面,几个地势最为险要山头。
此时天气更加寒冷,阳光照在山脊上层薄霜里,映射起层层叠叠银色光芒,闪得人睁不开眼来。闯营将士衣着都十分单薄,刘宗敏好些,他里头穿件单衣内衬,上面套着那件破旧布面甲,搁这外头再套层青色罩衣;李过看着就单薄太多,他只穿件粗麻材料短打箭衣,既没有内衬,也没有着甲,肩膀上还落层白霜。
他们这队人马,统共约有二百人左右,兵力算是很弱,任务又非常重。刘宗敏想到,他们既要吸引官军主力部队注意力,又要拉扯官军阵列和队形,为李自成从侧后方夹击官军创造战机,便十分头疼。
将士们分成几个小阵,在李过部署下,分成好几股,占住这周围最险要几个山头,互成掎角之势。但寒风吹,这些只穿着单衣战士们便瑟瑟发抖,再加上他们衣甲兵器实在简陋,看着实在没有多少强军气势。
刘宗敏对这种情况非常担忧,他还是骑着那匹名叫蹄儿爷老马,在阵列前方来回奔跑,边调整着将士们阵列,边向大家鼓气。他中气很足,囔出来声音能传到另个山头上面去,刘宗敏喊道:“兄弟伙儿们!知道大家都很劳累,行军这久,天气又冷,谁不想歇息歇息呢?老刘也想喘喘气啊!”
在李来亨后世历史中,李过最后接过李自成遗产,
“但是官军就在对面竹林关,现在恐怕已经渡完河。老刘也不搞什半渡而击,咱们就在这儿把闯营旗帜都亮起来,以逸待劳,好好给官军个下马威瞅瞅!”
他边说着,边纵马来回奔走,使得人人都能听到他声音。刘宗敏在战前还是派豪气干云模样,他豪爽、犷悍和自信,比山头寒风,更加可以直击将士们内心——刘宗敏特别能够激发将士战意和斗志,这或许也是种天赋。
“老掌盘就在官军身后,咱们顶住这波,干它枪猴屁股,让官军知道闯营厉害!”
刘宗敏寥寥几语,就改变全军士气状态。先是有两三个将士呼喝叫好,紧接着更多人叫囔起来,在刘宗敏带领下,大家又都鼓足勇气,几乎不把官军放在眼里。
“总哨说得对,咱们就要干它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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