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官军东阵侧翼那面,李来亨和白旺则率队沿着官军阵列腰部,将这支溃败大军,从侧面截为两段。
小老虎也是第次见到这等场景,就在不久前刚才,官军勉强维持定组织和抵抗时候,他还大感棘手,甚至觉得胜败还在两可之间。可只是这小会儿过去,士气崩溃后官兵便成为案板上鱼肉,战斗力低到李来亨几乎无法想象地步。
他和白旺带队截击部官军后,这些人居然就把武器随手丢在地上,然后或抱头蹲伏在地上,或像无头苍蝇样到处乱跑,任李来亨和白旺带领士卒肆意攻击,也毫不还手。
这又给李来亨上节军事理论课,对士气打击,远比对人身打击来得更可怕。当支军队士气崩溃以后,它就不再是支军队,而成为毫无抵抗能力待宰羔羊。
李来亨过去还会奇怪,古代怎会有那多以少胜多战事。
给田见秀。
“好!”田见秀见状喝彩声,他将把从富水堡中缴获花纹大刀斜举起来,刀锋指向官兵中军位置面郑字大旗处,说道,“商州官兵守将是参将郑国栋,那大旗之下必是郑国栋中军所在,们鼓作气杀透过去,斩这个军头!”
这三队骑兵不急不慢,沉稳调转马头。然后田见秀、袁宗第、李双喜三队人马几乎同时呼喝声,或用马鞭抽击,或夹紧马腹,使得战马长啸两声后,便猛然冲出去。
几十只马蹄越踏越快,蹄声先是像玉珠落盘般清脆悦耳,继而嘈嘈切切,声音渐渐剧烈起来,最后伴随着众多将士刀枪碰击擦撞金石之声,终于像撕裂布帛样,刀枪齐鸣,铁骑突出,三队骑兵汇聚成道风,bao,席卷向官军阵中。
此时明军参将郑国栋正在中军之中,他身边只有寥寥几位蒙古家丁做亲兵护卫,兵力十分单薄。眼见着闯营骑兵冲散好几股溃乱官兵,向他径直冲击而来,他心中再也难以升起抵抗之意,连忙催促那几个蒙古家丁护卫他向后方逃去。
“走、走……你们快护住——护回去龙驹寨,重重有赏啊!”
郑国栋边连声催促,边急中生智,下令家丁手擎郑字大旗,往东阵逃窜,自己则绕往后方准备逃命。可中军大旗突然向东转移,更让阵中少数还在组织抵抗官军军官和士兵们军心大乱,不知是谁大喊声说郑参将已经跑,其余士兵便窝蜂丢下手中刀刃兵器,转身开始跟着狂奔起来。
为配合李自成主力侧翼攻击,而不惜体力已经耗竭,拼死下山冲击官兵阵列刘宗敏、李过两队,本来情势已十分危急。这时官军突然自乱阵脚,纷纷丢弃甲仗器械逃跑,刘宗敏和李过都是久经战阵人物,岂会错过这种好时机?
特别是刘宗敏,前面受限于兵力有限,他勉力支撑,身披数创,几乎身死官兵之手,打好久窝囊仗。此时官军士气全丧,全军溃败而逃,刘宗敏当然要好好报仇,痛打落水狗,以抒心头之愤。
他忙将其他人马交托给李过指挥和部署,自己则骑上老马蹄儿爷,带着体力尚存十几名锐卒,紧紧咬在官军身后,边驱赶他们、加速官军大溃败,边寻机斩杀几名还存有定胆气和斗志敌军士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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