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思全是米脂人,当初艾国彬使用手段,将米脂李家迫害到灭门,夺走这支乡勇部队时候,李思全便立不少功劳。他被艾国彬以金银贿赂,到衙门上出首状告李家与流寇勾结,为艾国彬收拾李家发挥最为重要作用,此后便被艾国彬收为家丁亲信,他劝说,对艾国彬影响很大。
果然,艾国彬见李思全力劝不可后,心下也知道这时渡河实在危险,可他又无勇力,也没有兵略,实在想不出逃生或破敌之策来,只好赶忙抓住李思全,问道:“那你快说啊,快说有什法子能让咱们跑掉,若这回可以跑回龙驹寨,老爷定提拔你做官!”
“艾老爷,当初给您添堵那个米脂逆贼李重二,曾经教过小点用兵办法。”李思全原本也是李来亨在米脂老家亲戚之,他生性
从龙驹寨和竹林关西南面渡过丹水,再从丹水南岸河岸向前走段时间,就是此次李自成和明军参将郑国栋所部兵马交战战场。
他们交战那几座山头都没有名字,但这几座山头之间山谷向前延伸,到接近丹水南岸地方,形成片较为开阔谷地。这片谷地倒有名字,给官军做向导当地人称其为军岭川。
当郑国栋大军全盘崩溃时候,被他出于独吞军功目,而被留置在河岸艾国彬所部,也渐渐发觉前方战局变化。
艾国彬本来正不满于郑国栋安排,待在河岸个临时修建起来小营地里,让幕僚和书办奋笔疾书,准备在督师阁部杨嗣昌、秦督郑崇俭等人面前狠狠参上郑国栋本。可他告状信还没写完,便从军岭川前方山谷里,不断发现些溃逃回来官军逃兵。
这些逃兵被艾国彬收容起来,他从这些人口中获得惊人消息。坐拥近千兵马,兵力和器械上都占据巨大优势郑国栋,居然被流寇打败!?
艾国彬难以置信,可眼前不断增多逃亡溃兵,却使得他不得不相信这个现实。艾国彬并非什良将,他看郑国栋兵力比他更多,都打不过流寇,马上便升起渡河北逃心思。而且他还心想,这战郑国栋贪功冒进才惨败,自己只要好好添油加醋番,自然可以把自己北逃写成用兵持重,这样跟冒进惨败郑国栋做对比,说不定便可以夺郑国栋参将之位。
他此时心只想着赶紧逃回龙驹寨,甚至于艾国彬还想渡河后,干脆就把火烧渡口和船只,给郑国栋添堵。最好就是让流贼把郑国栋击杀在丹水南岸才好,这样自己就可以把战败全部罪名和责任都推给郑国栋。
可艾国彬正准备渡河时候,从前面军岭川方向却溃逃来更多败兵。他这才知道,郑国栋此时已经全军崩溃、不复为战,流贼就紧紧追在后面,没会儿就要追上来——如果此时渡河,不啻等于将后方,bao露给流贼,为流贼创造个半渡而击绝佳战机。
绝望之中艾国彬焦躁异常,他连连又马鞭抽打着左右乡勇士兵,发泄愤恨,不知如何是好,他心中无奈,只能来回念叨着“这下可怎跑”、“这下可怎跑”这句话。
被他抽鞭子乡勇李思全,此时却跪伏在地上,劝说艾国彬道:“艾老爷、艾老爷,万万不可,此时万万不能渡河北撤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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