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多发箭矢成为骆驼背上最后根稻草,彻底压垮溃兵心理防线。李来亨和郝摇旗又趁机冲杀过去,他们口中大喊“跪下不杀”、“挡者砍头”口号,吓得那些无头苍蝇般溃兵,或逃往两边,或跪伏在地上。
“好!”
李来亨带着郝摇旗等刀牌锐卒,在溃兵人潮中杀开条血路后。他终于望见艾国彬身影——艾国彬身边还有好多名魁梧家丁保护,这群人在无头苍蝇般乱跑溃兵中,显得十分显眼。
“狗贼艾国彬!”
见到艾国彬那副熟悉满脑肥肠模样,小老虎胸中怒火更加倍燃烧。瞬之间,米脂李家灭门惨剧、小妹幼娘极可能悲惨遭遇……这切都将李来亨杀意,推动到最高点。
官军崩溃已成定局,大批大批士兵开始丢下武器,甚至脱弃盔甲,亡命狂奔。李来亨则和白旺率领着二十多名刀牌队锐卒,没有趁势进行追杀,从后方砍杀这些毫无抵抗力溃兵。而是集中精力,同样向着丹水渡口方向奔去。
官兵们把甲仗器械全部丢弃,自然跑动较快。还有像艾国彬这样,本来就在大阵后方,又是第个开溜,自然速度更快。
可他们已成惊弓之鸟,毫无斗志,互相践踏,溃不成军。便是连逃跑都毫无章法,不懂得控制速度和分配体力,味狂奔,很快便疲惫不堪。
而李来亨则目明确,他面和白旺指挥刀牌队进行追击,面又让士卒们大声呼喊“跪下不杀”、“跪下不杀”口号。
那些惊弓之鸟般亡命逃跑官兵,听到“跪下不杀”呼喊声后,有不少人都出于本能地跪下来。这些在溃逃人潮中突然跪倒官兵,又成其他溃兵们阻碍,造成更大规模混乱和践踏,搞得人仰马翻。
艾国彬仿佛听到李来亨发出这声怒吼,他匆忙回头向闯军追杀过来方向望眼,马上便看到那李家小子身影。都司老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,这个李家小子,不是早被抓去当民夫吗?他就算没有活活饿死、累死在道旁,又怎会突然成流贼员将领?
“杀他!杀他!杀这小子,重重有赏!”
虽然无法理解李家小子,怎会突然出现在军岭川战场。但艾国彬立刻便从李来亨满脸杀意中,理解到必须沙掉这小子,否则自己怎都无法安全逃回龙驹寨和商州城!
艾国彬虽然和郑国栋样,在军队中大吃空饷,还不择手段、毫无底线克扣官兵粮饷。但他对于自己亲信家丁,确实恩养极厚,给出非常好待遇。
“绝不能让艾国彬跑!”
李来亨心知,这是他斩杀仇敌最好机会。如果艾国彬逃回龙驹寨或商州城,那缺乏攻坚力量闯军,就很难抓住他。
但前面片溃兵人潮,也阻碍李来亨追击。他紧咬牙齿,狠下心来,干脆让白旺带着十几名闯营战士,射波弓箭,来强行打开道路。
“老白,你带兄弟们放箭开路!摇旗,放完箭后,你跟带人冲过去,定要活捉艾国彬!”
白旺办事素来可靠,他立即着手布置。只片刻时间便将刀牌队中带有弓箭几人,和后方追击过来李双喜部中几名弓手,集结在起,迅速排列成阵,放箭雨驱散人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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