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来亨赶忙三两口将干粮全部吃完,他让庆叔赶紧吩咐下去,命人赶快将所有土灶和火堆弄灭。然后他便跟着郝摇旗,上个小山高坡,观察敌情,高功也在那里向远处打量着。
“官军队伍烟尘零乱,行进很慢,看来大部分都是步兵,而且十分疲惫,部伍不整。这边多山地密林不适宜骑战,来亨,看咱们先把马匹都留在后面吧。”
高功从高处打量着远方官军队伍,虽然距离还很远,但军事经验丰富高功,眼便判断出官军兵力和阵列大致情况,并针对性提出建议。
李来亨先望郝摇旗眼,见郝摇旗也点点头,认可高功判断,便从腰间拔出长刀,开始布置兵力,“高大哥说得有理,那就这样,和高大哥带百弟兄埋伏在这附近,所有弓箭、火铳也都留在这里。”
“然后,”李来亨用长刀在地上划出个大概兵力分布图后,又指着郝摇旗说,“摇旗,你带剩下弟兄,往东走里路,在路旁树林中埋伏
这刘猎户兄弟平日里常常唾骂叶秀才是本地恶霸,还说将来迟早让义军抓去砍。李来亨很快便理解,那个叶秀才估计是山阳县乡绅个代表人物,他撺掇衙门出兵搜杀闯营后,就趁机打着剿贼旗号,把自己仇人给杀几个。
“小老虎,切都在你谋划之中啊!官军果然出动,而且与你所想样,本地乡绅不舍田产,募集不少乡勇丁壮,跟着出兵。”
高功锤李来亨胸口拳,对他准确预测十分佩服。与李来亨设想样,在闯营焚烧拆毁乡绅家产威胁下,这些人只在乎自己眼前利益短视之人,果然坐不住。
“好、好……”李来亨握紧拳头,信心大增,他来回走两圈,压抑住心中激动情绪后,双手将刘猎户扶起来,“兄弟,们闯营来山阳县,本就是为这几个百姓。们来此,正要好好杀他几个劣绅恶霸,杀杀官绅威风。你兄弟事情,‘乳虎’现在就给你答应下来,定把那个叶秀才脑袋给你带回来!”
闯营进入山阳县境内,目本是为搜括粮秣。但李来亨知道将来闯营要发展起来,定要依靠在民间广泛且良好声誉,所以他此时就刻意在刘猎户面前塑造副吊民伐罪模样来——当然,这究竟能不能改善闯营在民间形象,还是两说。
总之李来亨大为兴奋,他终于得到官军出城确切消息,证明他苦守天计划确有可行性。
“埋锅造饭,准备迎战!”
闯营为不使火光和烟雾被远处看见,埋锅造饭地方都是在大石背后,密林深处,或比较隐蔽山沟中。小虎队上下都打起精神,抓紧休整,郝摇旗则亲自带着几名夜不收,跟着刘猎户起去探查地形。
李来亨坐在在块石头上,正在吃饭,他随便吃点干粮,又喝几口水,还是难以按捺心中兴奋情绪。这是小虎队第次出兵作战,也是李来亨自己第次独立主持场战事,意义同之前他在李自成、刘宗敏、李过、刘芳亮等人麾下作战,自然又不样。
过会儿,郝摇旗骑着高功那匹马先赶回来。他向李来亨禀报,说官军离此地还有七八里左右,人马众多,兵力看着倒很雄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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