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来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他又顺口说句,让幼辞小手都气有些发抖。小姑娘咬咬嘴唇,没说什,只是用小树枝在李来亨腿上戳两下,令李来亨感到十分莫名其妙。
他有点摸不着头脑,正疑惑间,只小猫突然从营房里蹿出来。它很不怕生,下子就跃到李来亨膝盖上,赖在那里,不走。
小猫脑袋圆圆,和幼辞样,圆不隆冬。它面颊生十分宽大,耳根宽广,耳廓很深。圆杏核形状眼睛十分闪亮,眨巴眨巴,和幼辞眼睛样,显得分外无辜。李来亨看它头上有虎斑似额纹,更感觉十分亲切,大家都是猫科动物,五百年前说不定是家嘞!
“这是哪来小猫!”李来亨把将小猫抱在怀里,他见这只小猫点都不怕生样子。便揉揉小猫圆脑袋,小猫并不排斥,反而半眯着眼睛,享受着李来亨为它顺毛。
幼辞本来还鼓着嘴巴,不太高兴模样。但她看到这只小猫咪半眯着眼睛,在李来亨膝盖上打滚模样,也笑颜顿开。幼辞总是副畏畏缩缩模样,但她笑起来时候,眼睛也像小猫咪样会眯起来,既像弯弯柳叶,又像银光闪闪小月牙。
“难怪看大敌当前,从捷轩叔到摇旗,大家全都面不改色,犹有信心。”
听过白鸠鹤这番解释,李来亨才算明白闯营众人为何能够保持着如此昂扬斗志——这最后千多名百战余生之众,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大场面,岂会被万官军吓住。
“嘿嘿。小老虎,要去收拾兵器器械,就不耽搁您正事儿哩!”白鸠鹤嘿嘿笑着,他摆摆手也同李来亨道别,“咱们大捷以后再见。”
“好!咱们大捷以后再见!”
白鸠鹤指指西南边女儿营营房,笑道:“你瞧,你家小妹妹出来找你啦。”
她用小树枝在雪地上写字,告诉李来亨小猫是老营中捕鼠猫新近产下幼崽。
“原来是只小幼崽,难怪毛发这样稀薄又光滑。”李来亨用手掌从小猫脖颈和背部,往下顺毛,又用手指在它脖颈背部处挠挠,让猫咪舒服得叫唤两声,“阿辞,这只小猫有名字吗?”
李来亨见幼辞摇摇头,想起他给阿辞起名往事。心中突然浮现出点亏欠感来,他将阿辞带到闯营里,但似乎却没有太悉心地照顾好她——而且大战将至,自己如果出事,阿辞又该怎办呢?
想到此处,李来亨心中战意和斗志反而更加昂扬起来。为阿辞,为小虎
李来亨转过头去,刚好看到幼辞副怯生生模样,刚走出女儿营营房门槛,站在大门外。她穿着十分单薄,手掌微微发白,口中轻吐白气,小脸还有些红晕。
“阿辞。你怎穿得这样少,冷不冷?”李来亨将披挂于身后厚绒布斗篷解下来,轻轻披在幼辞身上。
他屁股坐在营房大门门槛上,两只手护在脸前,用口中热气暖暖手,问道:“罗小姐已经走吗?还未跟她道别呢。”
幼辞转过脸去撅下嘴巴,有些不快地点点头。然后她鼓着两边腮帮子,蹲到李来亨面前,用根小树枝,在雪地上写下“平安”两个字。
“平安?阿辞,你是祝之后在战场上平安,还是说罗小姐平安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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