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衙仓库里那些火药们也要利用起来。时间紧急,咱们就用冰水和泥土做外壳,里头装火药和铁屑,做成土制震天雷和万人敌。”
李来亨脚踏在个小土堆上,望着变成片工地城内,心中没有太多底气,但又不知不觉,升起股与天战斗胆气。
刘宗敏绝不会白白牺牲!
在闯军重金犒赏下,上千名民工正在卖力挖掘着壕沟。行又行民夫挑着泥土,从李来亨身边走过。这些挖掘出来泥土,又混杂砖石和冰水,被修筑成道土墙。
庆叔头白发在点点灯火中也十分明显,汗水打湿他老花眼,让他不得不停下忙碌任务,擦擦眼睛。郝摇旗则肩扛着两担泥土,在衙门前空地上大步飞奔,他天生神力在此时发挥很大作用。
用严寒和封冻,迅速修复城墙破损。他感叹道:“虽然城中百姓不愿为们上城守御,但他们拿钱后,还是很认真帮忙挖掘壕沟、修补城墙。”
李来亨转过身来,往城内望去,郝摇旗和庆叔用州城府库积蓄,雇佣大批百姓在城内挖掘壕沟。他们以衙门公署为中心,在内城范围内短时间内便挖掘出道不浅壕沟。
辛思忠对此有些不解,问道:“李管队,们不应该在城外挖壕沟吗?挖在城内有什用?”
“们时间这样紧,外城城墙周长太长,时间根本不够们挖好壕沟。”李来亨边走下城墙,边解释道,“你挖在城外,官军难道不会发觉吗?说不定出兵袭扰,挖在城内,等城破以后,们就退守壕沟。”
他指着壕沟方向,对白旺说道:“仓促之下挖不太深,老白,你找人削些木尖桩,插到壕沟里。”
白旺、谷可成和辛思忠也各有任务。所有人都异常忙碌,他们必须在天亮前完成切部署,然后用不足五百兵力,去抵抗拥有大炮三千官军。
李来亨不知道自己赌对不对,历史上这场战役到底是怎打?是否正确选择,是跟着王光恩起逃走呢?即使夷陵被官军收复,或许李自成同样可以在羊角山歼灭楚军。自己是不是画蛇添足,反而自陷死地呢?
“管队!外城城墙都修补完!内壕木签也插好!”
小将张皮绠突然跑到李来亨面前报信,他同样满头大汗,汗水让他头发全部粘在额头上,显得非常邋遢。这个半大孩子似少年人
李来亨挖掘内壕办法,是和后世太平天国学习。晚清围剿太平军大将周天爵,就曾经说过太平军“剽忽不及闯、献,而深沉过之”。太平军在防御战术,很值得闯军学习。
李来亨考虑到州城城墙是豆腐渣工程,官军又有命中率极高大炮,即使用冰水强化城墙,恐怕也不能抵挡。因此他决心在内城进行防守,选定衙门官署周围片地方,先用冰水和泥土、砖石赶工道土墙出来。土墙外再挖掘壕沟,壕沟内置木签,外钉木桩。
“府库金银财宝,都分发给将士们吗?”李来亨走到正在挖掘壕沟工地边上,问谷可成。
“是,都发下去。”
“等城墙失守以后,让弟兄们将这些金银财宝,全部丢弃到城墙和内壕之间。”李来亨指着城外官军营寨说道,“让官兵去抢掠,们抓住战机,进行反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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