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们点燃火药,橘红色星火引燃铜制大炮发射装置。连续数声轰鸣,橘色火光闪而过,灰白色烟雾弥漫于阵地之上。飞速射出炮弹有落在城墙前,有飞过城墙砸进夷陵城内。但也有发炮弹,正好落在城墙上面,激起片碎石和冰屑。
只是这次城内流寇吸取教训,他们将城内许多民房门板拆下来,作为防具,遮住头顶,挡住溅落飞石。
闵麒和尹先民都骑着马,被几十名家丁簇拥着。他们看着抚标大炮,露出羡艳又嫉妒表情,闵麒低声骂句:“他妈方孔炤,给他侄子准备大炮,不是般厉害!”
谭诣看到第轮炮击,就有炮弹正中城墙,十分欣喜。他骑着马跑到最前线,从左往右奔驰圈,观察城墙上守军模样后,又跑回方以仁身边,说道:“乐山先生,神炮护佑,战果喜人啊!不过贼兵好像有所准备,死伤不多。”
方以仁点点头,他早就发现今天守城流贼,表现比起昨天棘手多。守军都用门板小心遮掩着身体,躲在城墙后面,完全不露出头来,让官军把握不住流寇兵力规模。
东方天空已经泛白,官军营地中终于开始有动静。沅兵在夜休整后,都体力充沛,许多人都在嬉笑着聊天。他们对于今天攻城充满信心,甚至开始规划起来,破城以后,要去抢那些东西比较合算,还有谁家女儿更加漂亮。
方以仁手下抚标则严整许多,他心中不安感直很强。特别是随着晨雾消散以后,从薄云般雾气中显露出排冰墙后,方以仁更加感到问题棘手。
守城流贼很不般,般流寇虽然剽悍飘忽,但都大擅长守城。他在出兵前,专门研究过洪经略和孙白谷围剿秦寇时战例,知道流贼唯次死守城池铁角城之战,很不成章法。
可眼前夷陵州城中这股流寇却完全不同,虽然昨夜约有千名贼兵逃亡。可他们不仅没有因此士气崩溃、自行瓦解,反而还有余力,在夜之间修成冰墙,修补上昨天大炮轰开城墙缺口!
风冷如刀,方以仁手在微微颤抖着。他知道抚标士兵都在等待自己命令,虽然心中不安,还是挥下手来——支火箭随即射向夷陵城冰冻城墙,这是攻城开始讯号。
“不管!按校正
沅兵还没有什动作,闵麒收束手下人马。他们也被眼前突然出现冰墙吓跳,没有立即攻城,而是等待楚抚抚标先用大炮炸开城墙。
队身穿镶红边罩衣抚标士兵,正吃力地将大炮推到前线。由于积雪很深,不少火炮都陷在雪地里,好在谭诣带着他手下四川卫所兵帮不少忙。这些卫所兵打仗不行,干点苦力活倒不成问题。
“还是按照校正,准备开炮吧。”
抚标炮兵们虽然在方以仁调教下,学习些较为先进炮术。但方以仁对他们水平很不放心,还是决定亲自校正。
他先下令炮兵们进行第轮射击,通过第轮炮击落点进行校正,这样之后第二轮、第三轮炮击,命中率就会不断上升。这种方法也存在些缺点,就是只能在攻城战中使用,因为野战中敌人坐标会不断变化,很难让你点点校正精确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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