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宴上所用器皿倒还不错,虽然也有些粗瓷盘盏和泥瓦碗。但头领以上所在桌子,罗戴恩都专门使用曹营破城缴获名贵细瓷和金银器皿装菜。
在各席间,从罗汝才带头,曹营诸将都向李来亨敬酒。紧接着以惠登相为首其他营头掌盘,也纷纷向李来亨敬酒。惠登相很会看风向,他见罗汝才在联军之中已经占据上风,便有意顺着罗汝才话头吹捧他。而对于香油坪之战后,实力迅速上升闯营,惠登相同样小心翼翼设法维系种良好关系。
李来亨不得已,只好回敬饮酒。虽然这些酒水度数不比后世工业酒水,但这多酒喝下来,对于本来就不胜酒力李来亨来讲,还是很快就到极限。
好在李自成帮李来亨解围,他将话头转向正题,问道:“曹哥,你足智多谋。你看,咱们下步应该攻打何处?”
罗汝才又兀自喝两口酒,面上已经飞起几片红晕,口中满是酒气。他笑着说:“们下步应当攻打何处?依愚见来看,们在香油
“此外,你们小虎队在夷陵城歼灭沅兵,缴获那批大炮。看理应是功高者得之,来亨你立功最高,这批大炮就应该交给你处置。”
罗汝才说罢,又环视周围圈其他营头掌盘。他借着嘉奖李来亨由头,实际上取得对联军战利品分配主导权。而这次分配对闯营又极尽倾斜,李自成自然也很赞同。
战功最高曹营和闯营意见致,其他像惠登相等人,就算想反对,也不好说什话。
而罗汝才最后说,将这批大炮如何处置,交给李来亨自己来决定,就更显得高明。因为李来亨无论如何,不敢做得罪所有人事情,独吞这批大炮——就算他愚蠢而不懂事,真要独吞大炮,李自成也自然会出面帮忙处置,将大炮“公平”分配给所有人。
李来亨心中佩服罗汝才权谋,短短几句话中,曹操就取得联军中分配战利品主导权,而且还要借李来亨自己嘴巴,来取得最值钱、最宝贵大炮。
“既然曹帅让来处置这批大炮,想还是应该按照联军各营营头实力,公平、平均地分配才好。”李来亨虽然对这些大炮也十分眼热,但他从李自成打出眼色中,也知道自己该怎做。
何况大炮虽然重要,但炮手比之器械装备更为重要。而炮手虽然重要,但比之能够培训出炮手方以仁来说,又不怎重要。李来亨早就把方以仁控制在手里,自然就不觉得自己失去独吞大炮机会,有多亏。
而且他还能从罗汝才那里白白获得百支火铳,要知道现在整个闯营,都没有如此之多火器呢!
罗汝才将银印和火铳大炮都分配完后,便让罗戴恩招呼众将入座。宴席筹措草率简陋,虽然摆十席,但荤素菜肴样数不多,与罗汝才平素奢侈享乐习惯不大相同。好在菜色虽然不多,可每样菜数量都很丰富实在,也颇为符合大家口味。
酒水是义军各营都会自制种陕北干榨酒:这种自制酒水,是将种俗称酒米黍子煮熟,加上酒麯,放在缸中发酵,用时将酒糟取出,装在小布口袋里,放在酒榨子(又称糟床)上榨出汁来,便叫干榨酒,或简称干酒;加入清水,酒力较薄,叫做水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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